“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我們可能都會留在這里。”
“我可沒有辦法做出獨自逃生的舉動啊。”萩原研二頗為爽朗地說道,“我已經想過了,即使是犯人,我也希望他能受到應得和合理的處罰,而不是因為莫名其妙的狂信組織而稀里糊涂的喪命。”
從降谷零的角度,他現在只能看到萩原研二的后腦勺。但想也知道,那位警官現在的表情一定是堅定而動人的吧。
另一個自己的品味還是一如既往,他的所有警察朋友都是無可救藥的爛好人。
“你”沉默了半天,降谷零終于開口。
“你的意思是,還是懷疑我是長得和我很像的雙胞胎弟弟嗎”
萩原研二向著洞穴深處的腳步一頓“你知道我是隨時可以把你扔到地上的吧。”
人在屋檐下,所以降谷零閉嘴了。
“其實,我們能夠出去的可能性很大。”一段漫長的沉默時間后,降谷零說道,“硫化物一般都重于空氣,而這個洞穴里卻基本沒有味道。這說明”
“說明這里有新鮮空氣流通。”萩原研二自然地接上他的話,“所以這個地洞并不是封閉的,一定有出口的存在。”
“只希望這個出口不要在什么刁鉆古怪的地方吧。”降谷零說道。
越往深處走,蛇類就越多,似乎島上的大部分蛇都聚集在了這里。密密麻麻地糾纏在一起,簡直要看不清石壁原本的顏色。萩原研二下洞時還帶上了一個手電,在手電筒的光打到的地方,他們可以看到蛇身縫隙中露出的森森白骨。那應該就是之前獻祭死去的村民,隨著沙羅村新生兒的逐漸減少與火山活動的日益頻繁,村民們代代相傳的獻祭活動已經無法進行下去。然而此時與外界的溝通和游客的到來帶給了他們新的希望。
為了種族延續而犧牲某個人的性命,這是他們綿延了不知道多少代的觀念與傳統,也許他們都沒有意識到這是一種嚴重的犯罪行為。
“蛇的食譜應該不包括人類吧。”降谷零并不害怕數量巨大的蛇類,他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外面的蛇肯定是這樣的,但這里的就說不定了。”萩原研二看著越往深處就越是蠢蠢欲動的蛇群,擁有金色眼睛的蛇類吐著鮮紅的信子,無數雙眼睛正盯著他們,卻好像顧忌著什么沒有靠近。
“但它們暫時還不敢靠近我們。”降谷零拿著七葉蓮掃過旁邊的蛇群,蛇類們馬上躲開了。
“這東西真的這么有用嗎”萩原研二覺得有點離譜。
“當然不可能了,如果驅蛇的草藥那么有用,每年就不會有那么多被蛇咬到的例子了。”降谷零說著,松開手中的植物。七葉蓮掉入蛇堆之中,很快被蠕動的蛇群吞噬。
“真正起作用的,是我們。”他篤定道。
降谷零再次將空無一物的左手伸到蛇群面前,蛇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馬上躲開了,與之前的表現如出一轍。
萩原研二嘗試著也伸了伸手,卻馬上縮回,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計剛剛就會被餓昏了的蛇咬到。
萩原研二心有余悸地搓了搓手指“看來你說錯了,蛇群想要躲開的只有你。”
降谷零陷入沉思“可這又是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