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和想象的不太一樣但這位金發的組織成員似乎是有點眼熟。
降谷零仿佛忘記了這里還有第三人的存在,他繼續對愛爾蘭說道“琴酒難得送我東西,不好好使用一下豈不是浪費了他的好心。”
“只有你會把這種行為當作好心吧。”愛爾蘭覺得這禮物的嘲諷意味簡直要突破天際,鑒于這個輪椅的功能,現在可能還要加上一條希望波本能開輪椅創死自己。
無論是琴酒還是波本,愛爾蘭都十分看不順眼。但如果真要在兩人之間排一個先后順序,那還是現在的波本更惡心人一點。
降谷零微笑道“說起來你能幫我轉個向嗎,我覺得我的左面更有威嚴一點。”
這一點小事他自己也做得到吧,況且都是坐在輪椅上到底哪里有威嚴了。愛爾蘭用殺人的眼神瞪著他,卻收到了對方挑釁的笑容。
這幾年波本的升職速度只能用史無前例來形容,以他的性格之前壓過他的人都會遭到報復,更不用提因為宮野艾蓮娜和他結過怨的皮斯克。他被整得看到波本只想繞道走,連帶著與他關系好的愛爾蘭有時也會被牽連。
這次特意讓自己過來推輪椅,應該也是存了整他的心思。
休假的時候怎么沒把他摔死呢愛爾蘭邊給他調整輪椅的方向邊暗暗詛咒道。
“如你所見,我之前發生了一點意外。”降谷零用自己威嚴的左半邊面對著綠川亮,“總之,我現在需要一個人來幫忙處理生活上的事情。”
真的十分眼熟,一些記憶在海馬體中涌動著呼之欲出。綠川亮保持著思考,同時裝作新人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道“您之前是遇到了棘手的敵人嗎”
“唔,有些難形容。”降谷零為難道,“確實是很棘手的敵人呢。”
愛爾蘭冷笑一聲“如果說旅行途中的地洞也算是敵人的話。”
綠川亮“”
也許是因為受到眼前怪異景象的沖擊,他在無語的同時,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本平靜的心跳開始加速,血液加快流動,連鼓膜都隨著心臟隱隱震動。
哥哥,我在東京交到朋友了。他叫zero,是不是很帥氣
他想起來了,他們曾經見過。
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這個少見的金發和膚色。童年的回憶紛至沓來,關于失語癥,關于友情,關于不告而別與無疾而終。
冷汗瞬間爬上綠川亮的后背,他在霎那間便意識到,既然自己能想起對方,那降谷零很有可能也會在哪天意識到自己是童年時的玩伴諸伏景光。一旦順著這個名字調查,他的身份就會暴露無遺。最糟糕的可能,就是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誰,把他叫過來只是在進行攤牌前的最后試探
綠川亮看著降谷零微微往右偏了偏,用身體盡量擋住右側的石膏,努力維持著不存在的尊嚴,突然陷入了茫然。
無論如何,先暫時看看能不能拒絕吧“不好意思,雖然我也很想得到這個機會,但洗衣做飯什么的我完全沒有做過,我覺得自己無法讓您滿意。”
哦呀,降谷零心想,看來他是想起來自己是誰了。
不可能的吧,諸伏景光在電話另一頭說,無論如何我應該都不會冒著身份被揭穿的風險接近那個組織成員的。
除非除非我根本捉摸不透他。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無法用邏輯和常理判斷,接近的風險變得不確定,這樣的話我可能會賭一下。
降谷零回想著之前平行世界的對話,面上依舊溫和的對綠川亮說“是覺得生活助理無法發揮你的價值嗎放心吧,這幾個月之后我會給你別的機會的。至于不會做飯面試的時候不是經常有這種說法嗎”
“沒關系的,你可以學”降谷零給他打雞血。
愛爾蘭“”他雖然沒什么社會常識,但還是覺得這兩人的對話好像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