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降谷零養傷期間,安室透那邊也發生了一件大事。赤井秀一終于撕破了他臥底的偽裝,制定了抓捕琴酒的計劃,卻因為一些意外被琴酒識破,開始遭到組織的追殺。
降谷零對此表示了深深的遺憾,他最近對琴酒的惡意大到已經可以投射到平行世界他的身上了,原因也十分簡單。
蘇格蘭幾經折騰之后,終于至少在他人眼中,在波本身邊留有了一席之地,雖然降谷零本人對這樣的看法持保留意見。蘇格蘭這樣強烈想與波本搭檔的行為帶給了他深深的即視感,似乎在幾年前某個平行宇宙里發生過同樣的事情。幸好至少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會和對方傳出什么奇怪的傳聞。
但壞消息是,他和琴酒的關系被人誤會了。
“哈”降谷零內心的震撼不亞于看到琴酒跳草裙舞,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場景的話。
他發出了靈魂三問“為什么這合理嗎你要不要聽聽看自己在講些什么”
專程來告訴他這個消息的貝爾摩德捂嘴輕笑“這是組織里一些人的想法,我只是很想看看你的反應罷了。”
降谷零覺得這個世界自從十九歲開始就越來越迷幻,現在已經進化到了他看不懂的地步“到底是什么讓你們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就是你的那個前下屬啊,現在行動組的蘇格蘭。”貝爾摩德用愉悅的語氣說道,“他和琴酒很像不是嗎對了,還要恭喜你經過這么多年終于調教出了滿意的屬下。”
只是沒想到波本百般挑剔,原來是想要這一款的。
降谷零迷惑道“他們哪里像了”
“你覺得他們的區別是什么”貝爾摩德問。
那區別可太大了,一個是組織的頭號殺手,另一個是公安派來的精英臥底,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們一個是長發,一個是短發。”降谷零憋了半天,才勉強說出了一個理由。
他只是突然意識到,以目前諸伏景光給自己立的人設,確實是有點像低配版的琴酒了。
“你是認真的嗎”
“這是我要問的問題吧。”降谷零反客為主,“光憑這一點就覺得我和琴酒有不正當關系,你們的想象力也未免太豐富了。”
“當然不是只有這一點了。”貝爾摩德說,“你前段時間受傷,琴酒不是送了一個輪椅嗎。在你傷沒好之前,對這個東西有多喜歡,組織里的人可是看在眼里。”
“可那是可以飆到七十邁的電動輪椅啊。”有哪個男人能拒絕跑得比記者跑得還快的輪椅呢。
“還有,我記得你和琴酒從小就認識了吧。”貝爾摩德沒理會他,“雖然后來鬧崩了,但也算相互了解了那么多年,有些不一樣的感情也實屬正常。”
“謝謝你提醒我,我們互相厭惡了十幾年這個事實。”降谷零嫌惡道。
“但你總是喜歡無緣無故提到他吧。”一般路過的基安蒂說,“雖然說的話通常不怎么好聽,但對一個人討厭到這種程度本來就很可疑吧。”
“有沒有可能,”降谷零逐字逐句道,“我并不是討厭琴酒,而是討厭你們所有人。”
他皮笑肉不笑道“各行各業都會有其代表人物,就比如談到啞劇就會想到卓別林一樣,琴酒就是這個組織所有我討厭的人的杰出代表。你懂了嗎”
“懂了。”基安蒂說,“琴酒等于喜劇演員。”
降谷零和貝爾摩德都沉默了,基安蒂能活到現在看來全靠琴酒的寬容。
更火上澆油的是蘇格蘭聽聞此事的反應,他認真道“需要我留個長發嗎”
降谷零“”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待我長發及腰,波本見到就跑。
希望琴酒明天就能在野外被熊拍死,降谷零在心中真誠祈禱。
遠赴俄羅斯執行秘密任務的琴酒若有所感,他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卻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嘛,也許是波本開著輪椅上高速被創死了也說不定。
他點燃了一根煙,裊裊的煙霧升騰而起,仿佛與幾千公里外的某個場景融為一體。
在無人的吧臺邊,貝爾摩德掐滅了手中的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