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一個節目結束,趁著中間報幕的間隙,時寂迅速看了下場上的情況。
雖說這第一個節目,但臺下卻死傷了有三分之一,恐怕剩下的其他人還多多少少帶些輕傷,就連自己兩個耳膜現在還嗡嗡作響。
第二個節目是雜技表演。
帷幕再次拉起,眾位鬼怪們也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如果演員不是鬼怪的話,這應該是一場極為精彩的雜技表演,只是看著演員的模樣,顯得這個節目多少有些違和。
一個骷髏鬼蒙上了自己眼睛,被其他鬼怪拉著轉了好幾圈之后,手中飛刀驟然而出,穩穩的插到了舞臺另一端鬼怪頭頂的蘋果上。
一個身材瘦小的鬼怪在半空中懸著的鋼絲繩上表演起了走鋼絲,然而她不僅沒有半點緊張,甚至還在上面靈活的跳了幾步,宛若剛剛放學急著回家的小朋友。在她做出這些危險動作的時候,甚至都能引起臺下觀眾的一陣驚呼。
還有兩個鬼怪表演起了空中飛人,在半空中的圓環中來回飛蕩,就好像是花叢中飛舞的蝴蝶一般,看的人眼花繚亂。
可能是這個節目太過于安逸,臺下的觀眾們恍惚還覺得自己真的在看一場雜技表演,渾然忘了自己還在求生游戲中。
等雜技節目表演結束,所有雜技演員都站成一排鞠躬后,燈光卻并沒有暗下去。
時寂瞬間反應過來,前面只是開胃菜,真正的雜技節目,現在來了。
剛剛扔飛刀的骷髏鬼站了出來,“現在有請臺下的觀眾一起參與到我們之中”
瞬間,觀眾席上亮起了十二道光柱,被選中的有人類,有鬼怪,唯獨沒有時寂。
時寂長出一口氣,沈清雖然沒做到不點人類,但是他至少做到了不點自己。看著不少玩家被點了上去,時寂也微微皺起眉頭,只能在心里為他們祈禱下好運。
意外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可能是上一個節目中被點到觀眾慘死的樣子在玩家眼鏡仔心里留下了太大的陰影,以至于他對上臺的恐懼竟然戰勝了一切,在座椅上的束縛放開的那一剎那,他就使出了吃奶的勁,撒丫子朝著劇院的入場口跑去,全然忘了之前私自逃走的人都是什么結果。
似乎在他眼里,入場口才是生的大門,跑出去才能迎接生的希望。
另時寂意外的是,在場上的鬼怪竟然也沒有出手制止,只是冷漠的看著他在過道上狂奔。
可能眼鏡仔也是敏捷強化玩家,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已經觸摸到了入場口的邊緣,就在他面露喜色的時候,卻異變突生
本來普普通通的大門突然變成了個活物,門外不再是人們熟悉的場景,而是黑乎乎的一片,怎么都看不到底。
就像是眼鏡仔自己主動跑進了一個怪獸嘴里一樣,這時他再想回去卻已經來不及了。
整個門突然往前一包,就把人活吞了進去,眼鏡仔甚至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就徹底憑空消失了。
人類玩家看到這一幕都是捏了一把汗,而鬼怪們都淡然自若不以為意。
何甜甜兩股戰戰,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抽到上臺,尤其是看到眼鏡仔的下場,更是把她原本想逃跑的微弱念頭也直接澆滅了。
如今缺了一個互動觀眾,就又要再抽一個觀眾,一個鬼怪看到自己被抽中替補眼鏡仔的位置,不由得罵罵咧咧,挪著腳步走上了舞臺。
當十二個觀眾列成一排,還要從雜技鬼手里捧著的箱子中抽取表演節目的時候,何甜甜仿佛覺得她在抽取的就是自己的死法,而腳下的舞臺也變成了自己的行刑臺。
第一個抽簽的是一個骷髏鬼,它抽到節目是胸口碎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