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知道這不是破案劇的除了自己,肯定還有顧巡。如果真的被他那個瘋子遇到,恐怕當場就會被他殺了祭天。時寂可不信他對自己的好感能抵得過他在表演方面的追求,因此最好就是不要和他過早碰上。
雨水冰涼的拍打在自己身上,帶走了不少體溫,讓時寂感到絲絲冷意,也只能默默祈禱這副身體足夠健康,能扛得住淋雨而不感冒。
這時時寂看到孩子母親慌張的從旅館中跑了出來,然而她剛跑到大門,就因為四肢動作不協調而一下摔倒在地。
就因為這個功夫,被背后的人抓住雙腳拖了回去,任憑母親怎么掙扎,都再也沒掙脫開來。
時寂猜后面的人估計就是顧巡,但這個角度看不到是誰動手,如果能分辨出顧巡扮演的是哪個角色就好了。
但是另一邊也傳來“轟”的一聲,因為雨水模糊了視線,時寂看的不那么真切,只能大概確認是醫生破窗逃出去了,很快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雨夜之中,之后又有一個瘦小的影子竄了出去去追醫生了,可惜后面的人跑的太快,時寂也看不出那是誰。
大約又過了一段時間,旅館里面沒再傳出任何聲音,時寂才順著管道滑了下去。
旅館的正門大敞著,地上有兩道長長的血痕,應該是剛剛孩子母親被拖行留下的印記;而老板的尸體也被端端正正的擺放在前臺處,好像和往常一樣在迎接客人,只是他頭顱被插在一截尖銳的樹枝上,一雙手也被齊肩砍下,插在枝椏上,本來連接脖頸和四肢的身體早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道被扔到哪兒去了。
旅館的一樓看著異常可怖,鮮血浸染了地板,內臟隨處可見,無不在說著這里剛剛發生了一場屠殺。
“我們不躲起來了嗎”何甜甜現在恨不得時寂把她的視覺也給關了,這樣還不用看面前的地獄景象。
“不躲了,該補刀了。”時寂戒備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探查著周圍的情況。她手里還拿著尖銳的木棍,就像是在叢林中潛伏的老練獵人。
舞臺劇一共八個角色,如今老板死了,孩子母親估計也遇害了;醫生外逃,估計顧巡是去追醫生了;剩下的就是女演員,警察,孩子父親和小男孩。警察皮下應該不是顧巡,要不之前也不會那么緊張,按照追人的身形來看,孩子父親應該也不是。
用了排除法之后,時寂很快就把目標鎖定了下來,顧巡要不就是女演員,要不就是那個小男孩
時寂走到前臺,翻了翻老板記錄的住客登記表,記下女演員和一家三口的房號后,便往二樓走去。
一家三口的房間如今門戶大開,母親不見蹤影,父親橫尸當場,歪斜著躺在床上,他的頸椎幾乎被人活生生的掰斷,頭顱以一種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眼球凸出,嘴巴長的很大,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懼的事情。
“天啊”何甜甜看到這一幕尖后在意識體里叫出聲,謝倫也蕭明軒也是明顯倒吸一口冷氣,顯然他們也沒見過這種陣仗。
時寂小心的推了下門,確認門后及屋內其他視線死角都沒有藏人才敢走了進去。
整個房間亂成一團,家具也七扭八歪的倒下了,顯然這經歷過一場搏斗。父親身上已經隱隱約約開始出現紫紅色的瘢痕,估計死了有半個小時。
“我,我們該怎么辦”何甜甜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死亡,整個人大腦都宕機了。
“去看看女演員和警察情況,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免得最后被人偷了。”
在這種大逃殺里,作為一個前期猥瑣發育的茍雞型選手,時寂自然不能容忍還有其他人埋伏在角落等著最后致命一擊,現在就是為最后自己和顧巡的決戰提前蕩平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