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應該是南湖村的祭祀過程。”時寂說出了自己的推斷,“在奴隸社會,人們也會把祭祀的場景刻下來,甚至在很多人的墓里面也會畫出自己一生的功績事業。”
但說到這里,時寂對自己之前的猜想又多了幾分的把握,祠堂是整個村子的中心,而能被刻在祠堂屏風上的場景,恐怕更是重中之重。
現在她甚至覺得,整個南湖村都是為了這個祭祖典禮而存在,外面的這些都不過是表面的掩飾。或者說,“祭祖”才是整個南湖村的根基,其他什么紙扎房一類的,都不過是從這個土壤上孕育出的分支。
畢竟整個南湖村詭異的事情實在但太多,但如果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事情上,恐怕才會是舍本逐末,陷入死地。
另一邊,楊毅拍了拍王浩的肩膀,安慰了他一句,“說不準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幻術,不用太在意。”
幻術在游戲的各個副本中并不罕見,作為老玩家的王浩顯然不想承認自己剛剛是真的被嚇到了,在楊毅面前更也不能露怯,他便向前挪了挪腳步,“你是意志強化,我可不是。”
楊毅笑了出來,順勢給了一個臺階,“怪我怪我,以己之長,攻人之短。”
“時間緊,任務重,別耽擱時間了。”時寂示意眾人放過眼前的屏風,她又走到正廳面前,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推開這扇藏污納垢無數的大門。
如果沒猜錯的話,真正的祭典并非在南湖村中,而是在其他地方舉行,是在一個能聯系得到神秘第三方的地方,而今天村民們要把自己帶到祠堂,就代表了這里面有通道,有能去往南湖村另一面的通道
“吱呀”
隨著一陣牙酸的聲音,祠堂也摘去了它最后的面紗,果然不出時寂所料,正廳里面工工整整的拜訪了四具棺材,似乎正在等待著它的主人躺進去。
就算沒有言語,大家也都知道,若不是今天僥幸逃出生天,恐怕時寂等四人現在就已經被釘死在里面了。
與南湖村家家戶戶的擺設類似,看到祠堂的棺材旁邊也放了一盆清水,楊毅便指了指,“云家臥室也有這個。”
時寂聽聞湊了過去,俯身輕輕扇聞了幾下,一股熟悉的花香便一下竄到了腦仁。
估計南湖村的村民們也是因為夜夜服用了這麻藥,才會對晚上的事情全然不知。時寂心頭各種想法回轉,又伸出手摩挲了一下棺木的邊緣,烏木那冰冷厚實的觸感便也傳到手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待會就借用這棺材進去看看情況。”時寂說完就用雙手掬起一捧清水,直接喝了下去。
事情不過發生在剎那之間,其他人都反應過來,沒來得及制止,時寂便已經提身一躍,躺在了棺材里面。
看著隊友們擔心的神色,時寂擺了擺手,還不忘開了個玩笑話,“幫我關下門。”
楊毅當即也站了出來,“那我和你一起吧,本就是我們該過去的。”
“不,楊毅你留外面。”一直沉默沒有開口的蕭明軒打斷了楊毅的話,“在這里看著點情況,萬一要是雞鳴日出,我們還沒回來,還能拉我們一把。”
很快一行人就做出了決斷,時寂,蕭明軒,王浩和沈清分別躺進棺材,而楊毅則在外面放風接應。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棺材里面,曼陀羅的藥力發作的格外的快,時寂感動腦袋越來越重,眼皮上也好像掛上了千斤的鉛塊,最后昏昏沉沉的合上了眼睛。
等時寂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好像在一個山洞里面,看了下四周,好在沈清,蕭明軒還有王浩一個不落。
“這是哪里”王浩如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想到還有這樣一番境遇。
“不好,”蕭明軒醒來后就立刻檢查了自己的情況,卻沉聲出一個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