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大家放心吧。”
將車停好后,時寂也給同伴們一一回了消息,然后又向老板請了兩天假,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到了床上。
“明天有空嗎?方便的話,一起去看下沈清吧。”
時寂把自己塞到被窩里又掏出手機給項可兒發了一句話。
因為當年沈清的死對時寂打擊不小,所以十幾年來都成了她閉口不提的話題,時隔多年,項可兒再次從時寂嘴里聽到這個已經略有陌生的名字后,心中略有詫異,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兩人如約出現在沈清的墓前,這并非是清明等常人祭拜的日子,時寂過來不過是突然有了念頭,因此公墓里面的人不多,不過太陽有些過于大了,幾乎讓人很難在赤日下久站。
時寂看著墓碑干干凈凈,沉默不語。
顯然這些年也是有人時不時的過來打掃清理,自己十幾年都沒來過,誰來年年祭奠也不言而喻。
不過經過十來年的風吹雨打,墓碑上面的字跡有些也模糊不清了。
看到定格在孩童時期的沈清,項可兒心里也是感慨萬千,“如果沈清還在,是不是也和我們差不多大了。”
時寂嗯了一聲,沒有多說話,因為陽光撒到墓碑上的照片,又折射到她的眼睛里面,讓人有些恍惚。
項可兒相當是時寂心情低落,所以沒多言語,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如果在天有靈,也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
想到之前自己去沈清住處,也不是沒見過他捉襟見肘的樣子,時寂還是說了個慌,“肯定好的。”
和項可兒告別后,時寂正準備從公墓折回,但卻遇到了一個小姑娘倚在一塊墓碑旁邊不住的抽噎。
“你怎么了?”時寂停住了腳步,站在她旁邊輕聲問了一句,顯然這個小女孩也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時寂又看了看墓碑上的名字和生辰,看上去是個女人,不過可惜在三十幾歲就已經去世了,不知道墓碑主人和這個小女孩是什么關系。
聽到別人的聲音,小女孩微微抬起了頭,露出兩只哭的有些紅腫的眼睛,“沒,沒什么。”
小女孩很是漂亮,巴掌小臉上鑲嵌的五官每一個都無比精致,雖然她年紀看著不過初中,但明顯也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因為時不時要初入副本的關系,時寂隨身的背包里面總塞了幾塊巧克力和黑曜石,看著小女孩身上也穿著破破舊舊的衣服,頭發也亂蓬蓬還翻著營養不良的黃色,時寂于心不忍,掏出了幾塊巧克力糖遞了過去。
小女孩看著巧克力,咽了下口水,身上雖沒有動作,但眼睛還是盯著時寂手中的東西。
看出了對方的猶豫,時寂笑了一下,又把糖往前送了一些,小女孩遲疑了一下,或許是拗不過孩童的天性,最終還是接了過去。
“你叫什么名字?”時寂順勢問出了問題。
“張佳穎……”小女孩回答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時寂也是支起了耳朵才勉強聽清。
看到對方對自己的戒備逐漸放松,時寂也蹲了下去,和女孩平視,“你為什么來這里?”
“我,我來看媽媽……”
時寂已經明白,恐怕她媽媽就是躺在這里的女人了,但今天并非周末,這么大的孩子應該在學校讀書,怎么會跑到公墓來?
“你爸爸呢?怎么沒有去學校?”
小女孩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只是整個人都蜷縮一團,又把臉埋了進去,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