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這怎么還數的沒完了,咋,還能多數出一吊啊”二兒媳鳳喜眼饞的看著那兩吊錢,心里盤算著怎么能撈到自己手里。
她滿臉堆笑,往婆婆身邊一坐,“這么多的錢,我看還是我收著吧,娘你歲數大了,萬一弄丟了可怎么辦。”
說著就伸手去搶。
崔金枝和護食一般緊緊把錢往懷里抱,一雙三角眼吊起來,“呸,給你你打量著我不知道你今天一天都瞄著這些個錢。給你,你還不都劃拉你娘家去了。到時候我們娘幾個喝西北風去啊”
沒想到這老婆子手腳還挺靈活,一把沒搶住,鳳喜心里懊悔,又不得不陪著笑,“娘看你說的,我哪是那人。”
“哼,這世道我可分不清是人是鬼,我只知道,這錢在自己手里才可靠。”
這話說的鳳喜更不高興,也拉下臉來,“老太太,你可別忘了,這些個錢也有我的功勞,要不是我聯系的買主,你賣給誰去再說,這主意還是我出的哪。按理說,我怎么也得分個大頭哪。”
“呸,你個小賤蹄子,還敢分老娘的錢,你也不撒潑尿照照。你算個什么東西,腆著臉在我面前拿大頭,我是不是給你幾天臉,你就想蹬鼻子上臉了”崔金枝立即罵起來,她可是這十里八村有名的潑婦。
指著鳳喜鼻子,罵的她一聲不敢吭。
鳳喜是敢怒不敢言,心里怨恨罵她老不死的,臉上又要捧著笑,奉承道“娘您別生氣,我這不是和你玩笑嘛,我哪敢啊咱家錢啥時候不是您說了算。”
崔金枝哼哼幾聲,“量你也沒那個膽子。”
這時卻聽外面像是有什么動靜,以為是院子進了賊,兩人忙出去瞧,卻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想著是鄰居家的聲音,正要回屋,突然柴房門“咯吱”一聲從里面打開,再去瞧,就見灼蘿和那仨孩子都從里面走出來。
這賣掉的人,怎么又回來了還一個都不少。
“你你們怎么回來了”崔金枝心虛,伶牙利嘴也變成磕磕巴巴。
灼蘿拍拍身上的灰塵,打量了她倆一眼。
老婆子一身灰色粗布衣裳,頭發梳的平整,一雙吊眼三角眼,配合著高隆的顴骨,一看就是個尖酸刻薄的主。
她那妯娌卻有幾分清秀,只是眼角眉梢都是算計。
灼蘿直接跨步進屋,崔金枝追在后面問,也不理會。眼睛掃到炕上的錢,直接拿了就要離開。
崔金枝怎能容她,把她攔在門口,“小賤蹄子,你膽子肥了,老娘的錢你也敢偷,快給我交出來”
灼蘿不甘示弱道“我的賣身錢,憑什么給你。”
別看董灼蘿平時挺厲害的一個人,但就是對她婆婆犯怵,平日里崔金枝沒少欺負她,非打即罵,她卻像鵪鶉一樣一聲不敢出。過后,再把受得氣發泄在孩子們身上。
看她敢頂嘴,氣的崔金枝跳起來大罵,“你個不要臉的賤貨,你忘了當初我家可是拿了高價的彩禮娶得你,這我還虧本哪。”袖子一挽,就要來打,“小賤蹄子,出去一趟你還長本事了,想反天啊,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灼蘿才不慣著她,一把推得老遠,反而咄咄逼人,指著她鼻子給逼到墻角,“頭一回聽說給了彩禮就買斷了,我公爹娶你的時候也給了不少彩禮,是不是現在我也可以把你也給賣了換錢啊”
崔金枝啥時候被人這么頂撞過,氣的渾身發抖,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
“你什么你,我看你還是歇著吧。”懶得和她浪費口舌,灼蘿看了眼站在旁邊不敢出聲的鳳喜,哼一聲,就帶著錢和孩子回了自己屋。
好半天崔金枝才緩過勁來,氣得牙根癢癢,直奔院子里,大喊道“鄉親們快出來看啊,兒媳婦欺負婆婆了,快都來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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