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還在山上這兩天,大伙也沒閑著。
像是張戶,帶著幾個男人到林子里打獵,看看能不能逮到什么野雞兔子之類的。多日不見葷腥,大家都饞了。
而女人們,則窩在廚房里,這個烙餅,那個蒸饃,路上有面也做不了這些,正好這有個廚房,兩個大鐵鍋燒著,一起開鍋,熱氣繚繞,也遮不住眾人的笑臉。
這還是第一次這么多人一起做飯吃飯,比過年還熱鬧。
“張戶家的,你這手藝不錯啊,這饅頭揉的真軟乎。”王福成媳婦一面揪著饅頭嘗,一面問道。
張戶媳婦笑笑,“哪是我手藝好,是人家元家大媳婦,給了我一個叫什么面堿子的東西,讓我揉面的時候加一點進去。我也是試一試,沒想到蒸出來的饅頭這么好吃。”
“人們說元家大媳婦咋這么能干啊連蒸饅頭都比咱們強。”
灼蘿抬著個水桶進來,就聽到夸她的聲音。
她放下水桶,打趣道“王嫂子,你要夸我就當面夸,別背后夸人,我聽不見,咋念你的好。”
王福成媳婦背對著灼蘿,突然來這一聲,嚇了一跳。
她拍拍胸口,笑道“哎呦,你這怎么突然冒出來嚇人一跳。這得虧我是夸你哪,這還是說你壞話,可不就被你聽見了。”
“那以后王嫂子說我壞話的時候可找個好地方,別被我逮到了。”
“你看你看,就你這嘴,我哪敢啊還不得被你的嘴扒一層皮。”
眾人聽著她們說笑逗得直樂。
和這群人相處久了,灼蘿也漸漸發現,這些人雖然平時愛說道這個說道那個,但遇事卻不慫。
都是熱心腸,誰有個事,都不嫌麻煩。
而且他們身上那種樸實勁,越相處就越喜歡。
灼蘿現在和他們混熟了,融入其中,一點都不突兀。
楊翠蘭笑完看了眼灼蘿拿進來的水桶,“呀,阿蘿妹子,你從哪弄這么多條魚啊”
灼蘿道“河里抓的。”其實是她從空間里拿出來的,遭了這么多天罪,給大伙改善改善伙食。
“對了翠蘭姐,那里面有幾條鯽魚,你幫著挑出來,那是我給蕓娘留的,她奶水太少了,得給她好好補補。”
楊翠蘭痛快答應,“行,這事你就交給我吧,我伺候過我家嫂子,知道怎么做。”
她與劉家大嫂子對視一笑,這兩人自從婆婆死了之后,相處得又像從前一樣好。
劉家大嫂子也道“是,翠蘭可會做魚了,我坐月子那會兒,就是吃了她做的魚,足足胖了好幾十斤。”
水根媳婦捂嘴一笑,道“翠蘭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看你家嫂子這幾年的體重,眼見著“噌噌”的往上漲,這可都怪你。”
楊翠蘭笑道“你懂什么這叫好女一身膘,她還得謝我哪。”
說完,眾人又是一場大笑。
陳艷紅在一旁砍柴,暼眼過去看她們一眼,不屑的歪歪嘴。
自老太太死了以后,大房和二房就越加親厚,反倒他們三房像是成了外人似的。她心里來氣,但現在自己孤立無援的,只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