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瞧不起她是從鄉下來的,還是個女人嘛。
灼蘿微笑著,不卑不亢道“我來是治病的,不是喝茶的,如果太守大人已經找到更好的大夫醫治家人,我就先告退了。”
正欲轉身走,卻聽身后傳來一聲“董姑娘留步”。
回過頭,只見慕容奕從門口走進來,先是朝著慕容雄才拱拱手,然后再向灼蘿拱了拱手,溫和道“不想董姑娘還是位神醫圣手。”
此時灼蘿正為慕容雄才的輕視而不痛快,對他說話也沒多好氣,“神醫圣手談不上,也就能看個小病小災。”
慕容奕并不因為灼蘿不和善的語氣而有半分惱意,反而更加恭敬,“實不相瞞,我夫人為腹中胎兒苦惱已久,請來城中所有的大夫郎中,都看不出個所以然。”
他臉上顯露出焦灼而心痛的表情,“如今我夫人腹痛越來越嚴重,卻遲遲沒有要生育的征兆,奕實在焦急如焚。還請姑娘看在和二弟有幾分交情的份上,為我夫人看一看吧。”
他這般恭遜,倒讓灼蘿不好再生氣。
慕容雄才見狀,也改變了風口,道“是啊董姑娘,既然你都來了,就順便為我兒媳婦看一下吧。若你真能治好她,讓他們母子平安,老夫必有重酬。”
灼蘿看了看他們,真是應了那句話,拿人手短,戶籍的事還是人家給辦的哪。
況且,以后還要在這生活,也不能一來就得罪當官的吧,還想不想混了
于情于理,都沒法拒絕。
“太守大人客氣,為人醫者,最重要的是治病救人,談何酬勞”冠冕堂皇的話還是要說一點的。
“前面帶路。”
不愧是太守府,家大業大,也不知轉了幾個九曲長廊才到地方。
還沒進屋,就有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從窗柩上傳出來,窗下一排虞美人,開的花色明艷,嬌紅欲滴。
幾人步入屋內,就聽幾個大夫爭吵聲。
“再這樣拖下去,大人小孩都沒命,依我看,下一副催產藥。”
“不可不可,大少奶奶身體這么虛,這般虎狼之藥,會要了她的命”
“可再這么下去,母子都會沒命,到時候咱們誰承擔的起”
丫鬟打開簾子,灼蘿往里一瞧,就看見幾個人爭得臉紅脖子粗。
只有徘徊在門口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置身事外,嘴里念叨著,“怪哉,怪哉,老朽行醫幾十年,還從未見過此等怪事。若從脈象上來看,并不像是滑脈,但她腹大如斗,確實像要生了啊大人。”
猛一抬頭,見到太守,忙行禮。
眾人聽到他的聲音,遂停下爭論,紛紛行禮問安。
剛才他們說的話,已經都被慕容奕聽見了,此時他臉色陰沉,凌目逼人,厲聲詰問,“是誰說要給大少奶奶下催產藥的”
一個年輕清瘦的郎中微微顫顫從后面鉆出來,不敢抬頭直視,磕磕巴巴道“小人也是為大人著想,萬一有事,保一個也比一個都保不住要好吧。”
此時的慕容奕沒有了平常的溫潤如玉,一把抓住那大夫的衣領,提了起來,“你究竟是為本官著想,還是為你自己著想你明明知道我夫人體弱,還要給她下生猛之藥,你分明是要她的命”
“不,不,大人,小人絕沒有這個心思。”還未等郎中賭完誓,慕容奕就讓人將他拉下去大八十大板。
“大人饒命”
灼蘿看著他被人拖下去,再看一看慕容奕,心里頓時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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