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灼蘿面前,慕容奕拉住韁繩止步。
“董姑娘,好久不見。”
灼蘿干干一笑,“好久不見,大人別來無恙。”
慕容奕輕輕頷首,“別來無恙。”
雖然還是一如既往溫潤如玉,但眼中無光,少了昔日的光彩。
失去妻子不到一個月,仍活在緬懷中,難免如此。
灼蘿心里微微惆悵,隨即眼神一閃,盯著慕容奕道“大人是要出城嗎”
慕容奕點了點頭,邊打量灼蘿和元煦一番,“董姑娘這是”
灼蘿趕緊給元煦努了一眼,元煦立馬上前,拱手道“學生元煦,見過都尉大人”
他將崔金枝被賊匪擄劫勒索一事細細說給慕容奕,并附上書信。
慕容奕看完書信,卻朗朗一笑。
元煦不解,看一看灼蘿,灼蘿道“大人為何笑”
“只是覺得真是機緣巧合。”慕容奕將書信一合,放在掌心,“今日有外來狂徒進城打家劫舍,被路過差役當場抓捕,可惜跑了一人。差役將狂徒帶回大獄,一經審問才知他們是來自十里外的金沙寨。”
“起先他們什么都不說,但大獄這個地方”不言而喻,“最后不但供出山寨的位置和主事人,還供出他們與銅陵軍營勾結,擄劫苦力婦孺,綁人勒索等罪行。”
慕容奕掂了掂手中的信,“他們原本進城的目的只是送信,可惜被金子蒙了眼。”
聞言,灼蘿和元煦都驚掉下巴,兩人對視一眼,雙方眼中都滿是不可置信。
不會這么巧吧
慕容奕也知道這種巧合很難讓人相信,牽著馬挪開兩步,就見他身后一個官兵手里拽著一條麻繩,麻繩另一邊捆住了一個人。
慕容奕手下一個士兵道“不信你們問問這個人,我們剛審問他同伙,還沒到他哪,他就嚇得尿了褲子,把什么都招了。”
元煦眼如充血,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抓住那人的衣領,“你說,是不是你給我送的信我娘和我媳婦孩子是不是在你們那”
那人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手上的地方,連衣服都沒破損,果然是個孬種。
“我哪知道你是誰你得說住哪我才知道。”那人像長時間沒喝水,聲音沙啞如含著一口沙礫。
他們此次進城,只為送信,可走到金鋪門口,手就癢癢了,沒想到還是被官兵抓個正著。
真他娘倒霉
“我住明章書院。”
“哦,明章書院啊,你早說啊,你娘確實在我們那。”
“我娘和我媳婦孩子還活著”元煦情緒激動。
那人忙不迭道“活著,活著,都活得好好的。”
元煦這才松了一口氣,攥起拳頭要打,又想起自己是讀書人,動手粗魯,悻悻的垂下手,把人推了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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