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老三立時豎起眼,“你告我們大人,是我們要告她”
常浩然本就頭昏腦漲,被他們這一鬧,更是頭疼欲裂,驚堂木連敲數下,敲得公堂肅靜下來,才道“你們說清楚,到底是誰告誰”
灼蘿快嘴一步,“我告他們,他們盜用我們串串香的招牌名字做生意,我要告他們抄襲侵權”
“我告她,她糾眾來我們攤子上鬧事,砸了我們的攤子還打人”鄧老三不甘示弱,指著灼蘿大聲道。
灼蘿朝著常浩然拱了拱手,“大人,并非我存心鬧事,是他們先冒充我們的招牌名字做生意,我只是去維權而已。至于砸攤子打人,不過是兩家人話趕話說了不好聽的,打起來碰撞的,并非我一家所為。”
“大人,你可不能聽信她一面之詞,我媳婦身上還有他們打人的證據哪。”鄧老三催促著邱氏,“你快給大人看看。”
邱氏應著就要脫衣服。
常浩然是讀書人,見到這樣的舉動忙用袖子遮住臉,連連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公堂之上是你脫衣服的地方嗎快穿上”
陸師爺亦道“快穿上,快穿上,不然告你藐視公堂”
邱氏一聽,惶惶道“別告我,別告我,我穿上就是。”連忙攏起衣服,只掀開衣袖,露出幾道被趙英抓傷的痕跡,“大人你看,這就是他們打我的證據。”
趙英不服,“你以為就你有證據,大人,我身上也有,”走上前,撩開頭發,露出脖子上邱氏的抓痕,“這就是她抓的”
常浩然看了一眼,就撇開眼睛。
“你們雙方都有傷痕,只能算是互打,構不成一方欺壓。”常浩然公正道。
“大人”鄧老三剛要喊不服,被常浩然揚手制止,他直視向灼蘿,“但你滋事尋仇,亦為事實。”
鄧老三嘴角揚起得逞的笑意,對著常浩然鞠躬作揖,“大人英明,大人”
話沒說完,灼蘿聲音高起,截住他的話,“大人,我并未滋事尋仇,我之前就說了,我是去維權,是跟他們去講道理的,可他們非是不聽,還跟我撒潑打混,我就讓人去招了他們的招牌,誰知他們竟先動起手來,我們這才還的手。”
“這”常浩然遲遲疑疑半天,再看向鄧老三,“不管怎么說,先動手,就是你們的不對。”
“大人,我們老老實實開我們的攤子,就因為招牌和他們的一樣,他們就來摘我們的牌子,哪有這樣的道理,我們當然不干”邱氏梗著脖子,紅著臉,她到現在還沒覺得自己盜用別人的招牌有錯。
“招牌一樣”陸師爺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灼蘿便道“沒錯,我們的攤子在余慶街開了快兩個月,很多人都知道,就是叫三劍客串串香,沒想到前幾日,他們家在城門樓子下面也開了一家串串香,連招牌名字都跟我們家的一模一樣,這還不是冒充”
常浩然擰起眉,不滿道“董氏,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誰規定就只能你們家開這個串串香,別人家就不行要是照你的意思,我家賣饅頭,別人家就不能賣了嗎”
邱氏和鄧老三跟著點頭,“就是就是。”
灼蘿聞言嗤笑一聲,“大人,你這個官是怎么做的,怎么和這兩個愚民一樣,聽不懂話哪我說的很清楚,從始至終,我維的不是串串香這門生意,我維護的是我的招牌。”
常浩然聽灼蘿罵他蠢,氣的臉色鐵青,“一個破招牌有什么維護的不就是個名字,你能叫得,別人就叫不得”
灼蘿雙擊一下手掌,“大人你還真說對了,這名字就是我能叫,別人叫不得。”
常浩然不齒,“本官就不信”
灼蘿搖著頭,“大人你真應該熟讀一下我朝律法,我朝商業法中明文規定,招牌一經注冊,他人就不得商業使用,否則就構成侵權。我這個三劍客牌串串香招牌早在開業之初就在官府那里注冊了,可是上了稅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