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氣定神閑,摸著自己的花白胡子,看向卜丹道“那按你說的,如今已經是下旬,這個月的零花錢應該也快花完了,你又何來二兩銀子丟失”
院長不愧是院長,一語中的。
藍氏娘倆都怔了下,對視一眼過后,卜丹大聲道“那是我平時攢的。”
他這么大聲,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灼蘿哼一聲,“剛才是誰說的,一個月二兩銀子都不夠花,難道狗說的嗎”
卜丹眼神閃爍,支支吾吾片刻,“反正就是我的錢”
灼蘿翻了個白眼,“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啊,我還說你是狗,你就真是狗了”
藍氏氣急敗壞的沖著灼蘿瞪眼,“你說話給我放干凈點,否則”
“否則什么你是能打過我,還是能罵過我”灼蘿瞪去一眼,“你兒子前言不搭后語,很明顯就是在扯謊,你個做娘的,不教導他往正路上來,還偏要溺著他。
你以為這樣寵你縱容他是好事你這樣完全是把他往邪路上帶,等他哪天犯了破天大罪,你哭都來不及”
“你”藍氏說不過灼蘿,對著院長扭動著全身撒嬌道“院長,你可為我家丹丹做主啊”
院長打了個冷顫,中午吃的飯差點沒吐出來。
他鼻孔里發出一聲長嘆,看看灼蘿,又看看藍氏。
說實話,這兩位他誰都得罪不起,一個是卜通判的夫人,背后有皇上身邊的紅人嚴大人做靠山,另一個,既然能讓都尉大人親自上門推薦,也必定是關系匪淺。
再三猶豫之下,院長把自己放在一個公正的評判之中。
又問向灼蘿,“元夫人店里的生意如何每日進賬多少”
灼蘿道“我的店雖然剛開業不久,但一天一二百兩銀子的進賬不在話下,院長要是不信,可親自去我的小店查證賬本。說實在的,我們家雖然不如卜大人那么會“鉆營”錢財,但二兩銀子對我們家來說,也不算什么。”
藍氏聞言撇撇嘴,“那也不能證明這錢是你給他的,我看這小子賊頭賊腦,一看就是做賊的料子,我兒子的錢指定是他偷的”
灼蘿冷笑道“你們母子倆不但心長歪了,嘴也長得歪,這話都能說出來。分明是你兒子把零花錢花沒了,又想搶我兒子的錢,就污蔑他。”說完,說完,灼蘿看著院長,“其實這錢要想知道是誰的,很簡單。”
院長眼睛一亮,“你有辦法”
藍氏不屑道“笑話,難道錢還長了嘴,自己能認主人”
灼蘿朝著她點點頭,“你一副豬腦子,沒想到這句話還說對了,沒錯,這錢就是會說話”
“錢還會說話我看你是有病,你怎么不說錢成精了”藍氏后知后覺,“你說誰是豬腦子”
灼蘿懶得搭理她,只對院長道“請院長讓人端來一碗干凈的水。”
院長也想知道錢是怎么說話的,覺得新奇,忙讓人端來一盆清水。
灼蘿沒有用手去碰那些錢,而是隨意挑了個學生,讓他把錢扔進盆中,“我是做飲食生意的,跟油打交道最多,所以經我手碰到的錢,多少都會帶一點油漬。
而卜夫人,是官家太太,她平時觸碰的都是香粉胭脂,經她手碰的錢,自然是有香味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