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釘在鳳喜身上,那些或是懷疑或是肯定的眼神讓鳳喜連連后退,她擺著手,“不是我,不是我”
蝶娘泫然淚下,“姐姐就算是再不喜歡我,再不希望我進門,看來相公的份上,也不該毒害婆婆啊。婆婆只是看在我年輕,又剛懷了孕,所以對我偏愛一些,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殺害婆婆呢”
簡單的幾句話,就像是坐實了鳳喜因為爭風吃醋,怨恨婆婆偏心,而給崔金枝下毒。
鳳喜扯著嗓子喊道“賤人,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沒有給婆婆下毒,你別冤枉我”
元煦目光陰冷,抬手就將鳳喜扇翻在地,“賤人,你好狠的心”
鳳喜摔在地上,捂著半邊紅腫的臉,哭的滿面淚水,“相公,我沒有,我真的給婆婆下毒。”
元寶哭著抱住鳳喜,“別打我娘”
元煦上前拎著元寶的脖子就將他扯開,聲音聽來寒冷如冰,絲毫沒有往日的夫妻情分在里面,“這些話你留給給官府去說吧,你看看他們會不會信你”
“沒有,我真的沒有。”鳳喜哭的滿臉通紅,爬到元煦身邊,拽住他的衣服,“相公,咱們夫妻多年,你了解我,我嘴硬心軟,怎么會殺婆婆呢我要是想殺她,早就在她害死珠珠的時候,就動手了,怎么還會等到現在”
元煦恍然一下,“原來珠珠的死你還記恨到現在”
鳳喜越描越黑,“我不是那個意思,相公”
“姐姐,沒想到你竟然一直計劃著殺害婆婆我知道了,你是看今天人多,可以蒙混過關,所以才選今天下手。一方面毒死婆婆,報了你的喪女之痛,另一方面,不讓我好過,坐實我是個喪門星。”蝶娘表情痛苦,幾滴眼淚涌在眼眶里打轉,“實在太可怕,你害死婆婆之后,是不是也要害死我”
蝶娘聲淚俱下,字字控訴,在場人無不對鳳喜深惡痛絕。
“一定是她干的,從新娘子進來,她就一直板著臉,不就是不愿意相公納妾嘛,竟然怨恨上婆婆,給婆婆下毒,應該凌遲處死”
“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狠毒的兒媳婦,快將她送官法辦。”
“怪不得元兄要納妾,這么惡毒的女人實在配不上元兄,早就應該將她休了,也沒這事了。”
眾人口誅筆伐,不管鳳喜再叫冤,也不由分說將殺害婆婆的罪名扣在她頭上。
而這一會兒的功夫,灼蘿已經進屋給崔金枝打了排毒針,洗了胃,把毒解了,這會兒麻醉還沒過去。
她出來后就聽見這些局外人一個個跟親眼見了一樣,指控著鳳喜。
元大郎見灼蘿出來,迎上去,“娘,老太婆怎么樣”
灼蘿擺正他頭上的小帽子,“你還不相信你娘的醫術啊,睡一覺就好了。”
元小妹小聲問道“是二嬸給奶奶下的毒嗎”
元二郎目光冷冷的落在蝶娘身上,沉聲道“誰會這么傻,下了毒還親自端上去”
元大郎歪著頭看他,“你是說二嬸是冤枉的”
元二郎不屑的瞥了一眼他“這還用說嗎”
元大郎“呃”他好像被二弟蔑視了。
蝶娘見這么多人站在她這邊,更有了底氣,她揪住元煦胳膊,“相公,她害死婆婆,你一定要將她送去官府,讓她給婆婆償命”
“啊償命”雖然之前元煦對鳳喜恨之入骨,但一聽要償命,就猶豫了。
“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的事,難道相公不忍心”蝶娘眼神無辜的望著元煦,“婆婆辛苦將相公養大,供你讀書,如今她被人毒害致死,相公難道不應該手刃仇人嗎”
“誰說人死了”灼蘿真是看不慣綠茶,開口出了聲。
蝶娘心頭一震,“吃了砒霜還不死”
灼蘿微微挑起眉,“誰說她是中了砒霜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