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趙虎的那一份盛了出來,桑音音偷偷在聶根碗底藏了個荷包蛋。
剩下的面她都裝進了另外一個保溫盒里,打算等會兒帶給家里人吃。
把趙虎的那一份面留在桌子上,桑音音返回隔間將大反派的那份放好,出門跟趙虎打了個招呼,“虎子,我先走了,你的那份面在桌上。”
她視線掠過林熊幾人還在滲血的傷口,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過去。
別人已經明確拒絕過她的幫忙了,她也沒有必要非要湊上去。
桑音音提著保溫盒越走越遠,因此也沒有看見,在她拐過一個彎后,原先不見人影的空地上“唰”地一下出現了好多人,彼此之間默契十足,紛紛大打出手,如狼似虎一般地朝廚房撲去。
暴雨停歇,太陽露了出來,還留在雨棚里的人不多。
桑音音把面給家里人和受傷的李燁分了分,吃了點熱的東西,幾個人明顯感覺恢復了一些精神。
“音音,”桑淮臉色比昨天看起來好多了,別扭了半天,還是沒好氣地問,“昨晚你和聶根沒發生什么吧”
桑音音“”
她搖了搖頭,“昨晚我休息的挺好的。”
“哦。”桑淮放下了心,但還是說,“等會兒你跟我一起回家去,晚上別跟他住了。”
他說著,為了彰顯自己的強有力,硬是撐著疼痛的右腿站了起來。
李燁在一邊看的無語,“昨晚疼的直叫的人不知道是誰。”
桑淮黑了臉。
幾人聊了會天,都決定要回家看看,路過廣場上的那個大坑,桑音音才知道昨晚死了不少人。
“那些人也是真的倒霉,本來是想來我們這邊避雨的,結果挪到一半余震來了,全都被壓在了廣場那個坑里,一共十九個人,只活下來了一個小孩子。”
李燁想想昨晚遠遠看見的場景,還是有些頭皮發麻,“一大早陸承亦就帶著不少人把尸體都送到村東頭的祠堂里了,就等著家人來認領。”
“真慘,有一家三口一下子全軍覆沒,直接拉去火化了。”
李二狗家和桑家就在隔壁的隔壁,離中央廣場不算不遠不近,走路十來分鐘。
昨夜大雨下了一夜,天色又黑,眾人沒辦法判斷外面的房子塌了沒,現在一眼望去,塌了一大半,不少人都站在自家門口哭,還幸存的沒塌的房子遙遙無幾。
一聲聲忽遠忽近的哭聲伴隨著逐漸升起的烈日粘在一道道開裂的泥土地上,讓人覺得十分壓抑,不知不覺地加快了腳步。
“草,我家塌了”李燁遠遠瞧見自家父母站在路邊,面前是一堆碎瓦片。
桑音音和桑淮連忙朝自家望去。
這一望,兩人的心底都是一沉。
他們家的房子塌了一間。
“你倆怎么回來了”桑楠臉上都是灰撲撲的泥土,手里拿著個鐵鍬,正在一塊塊往外弄磚。
桑淮哀嚎一聲,“是我倆的院子塌了嗎”
“對。”
聽桑楠把話說話,桑音音也有些哭笑不得。
桑家的磚瓦院一共三間,還有一間專門用來收稻子的倉庫,結果都沒塌,只塌了桑淮和桑楠住的那一間房子,更離譜的是,他們院子的圍墻都還是好好的。
陸玲月見狀氣的要死,把桑爸爸呲了一頓,原因是當初全家就只有桑楠他們那一間房是桑爸爸找熟人幫忙蓋的,價格還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