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無禮的小子你真的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我要詛咒你只要停留在此這個秘境中就會一直倒霉下去”
隨著他的話音結束,桑黎無端感到身上一冷,仿佛有什么陰冷滑膩的東西附著在了他身上。
驟然回到譚玖身邊,桑黎仍未從那老者陰狠的詛咒中回過神來,而在看到他憑空出現的一瞬間譚玖立馬沖到了他的面前“你沒事吧”
桑黎沒有立刻回答譚玖,他仍惦記著那種陰冷的感覺,連忙讓系統掃描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什么問題。
系統掃描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忍不住道
任務者,你的生命體征非常正常,詛咒什么的都是封建迷信,你不要太擔心了。
桑黎我以為這個世界的整個世界觀就是建立在封建迷信的基礎上的
但系統一口咬定桑黎身上沒有問題,而桑黎也確實,除了那一瞬間的不適外沒有再感受到任何東西。
難道說那個假的隨身老爺爺的詛咒只是口嗨
桑黎撓了撓頭,最終聳了聳肩倒霉就倒霉吧,最多是他找不到令牌什么的,反正他本來就要拿譚玖手里的。
“我沒事,你能不能別搞得好像我是個弱雞一樣”桑黎抱怨著推了把譚玖,他忍不住再看向那具白骨,不知為何桑黎硬是從這骷髏的身上看出來一股怒氣沖沖的感覺。
“我們走吧。”桑黎摸了摸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他可不想再留這里,要知道還有個糟老頭子對譚玖不懷好意。
出了山洞,桑黎繼續同譚玖去找令牌,而他并不知道,這是他在這秘境中最后一次,心態如此平和的狀態了。
事情并不是毫無先兆的,事后桑黎想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在同譚玖找到第一塊令牌不、不對,應該是在被詛咒的時候就做好心理準備的。
他們在走出山洞后不久便遇到了一處斷崖,而斷崖邊上生長著一株羅荒木,譚玖一眼便看到了被系在樹干上的令牌。
這距離他們走出山洞甚至都沒有超過一百米。
桑黎看到那令牌,原本心中的一點不安頓時就消散掉了他就說嘛,詛咒什么的,果然是想多了。
于是他拍了拍譚玖,趾高氣揚的指示對方去將那塊令牌取下來給自己。
桑黎等待著譚玖完事,心里已經提前為自己的任務打上了一個勾,然后就在他暗含期待的目光中,譚玖敏捷而輕盈的攀上了樹,直接將令牌拿到了手。
青年握著令牌,他轉頭望向桑黎,不知為何桑黎從對方的眼神中窺見了一絲邀功的意味,隨后他便往這邊走來。
“給你。”他道,一邊說著將令牌遞了過來。
桑黎便也抬手去接,而就在他即將拿到令牌之際,他們二人的手不知為何互相一撞,接著譚玖手中的那塊令牌便掉了下去。
桑黎
譚玖
他們兩個人站在那里,然后便眼睜睜的看到這枚扁平的橢圓形狀的令牌在掉到底傻瓜后,以一種不合常理的、豎起的形態咕嚕咕嚕一路滾著掉進了斷崖底部。
桑黎這不科學
這是令牌啊就算可以豎起來但它又不是圓的
為什么可以滾啊
他死死盯著那深不見底的斷崖底部,似乎是想要用視線燒穿那片黑暗,把那原本觸手可及的令牌給奪回來。
最終譚玖沉默了一會,道“我們再去找下一塊吧。”
在他們第二次找到令牌,是在一條河邊。
河水有些深,水流異常湍急,而那枚令牌被河水沖擊著卡在了石縫之間,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譚玖脫下來自己的鞋子赤腳走進水中,將令牌撿起。
他望向桑黎,以眼神無聲示意他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