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一個人的身份證登記兩個房間吧!”他說。
蘇凡點頭。
“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可不能太辛苦。”他微笑道。
“那我先上樓了,霍市長,您也早點休息……”她剛起身,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難道他要住在這里?
想到這個問題,她盯著他,心臟開始狂亂跳動起來,可是他正低頭看著地圖。
蘇凡一步步往樓上走,她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如果可以,她好想坐在他身邊,就那么一直癡癡地望著他,什么都不做,就那么看著他。可是,她不能!不管怎樣,他都是她的領導,而她也沒必要傷心,因為她已經可以幫到他了,這樣,就足夠了!
霍漱清的臥室,就在蘇凡的斜對面,他走去自己房間的時候,在她的門口站了兩分鐘,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躺在床上的蘇凡,只要一想到馬上要和他一起出去工作,就興奮的不行。和他一起出去啊,而且是單獨兩個人……雖然不是約會,可是已經足夠讓她開心好久了。
盡管情緒很高,蘇凡還是強迫自己早點睡著,免得誤事。
霍漱清打開手機看了幾次,今天孫蔓根本沒有來過電話和短信,即便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依舊是杳無音信。他也懶得去問,合上手機睡了。
只是,霍漱清并不知道,此時的孫蔓,正在酒吧和別人喝酒,而那個人正是陳宇飛。
陳宇飛是趁著假期來看望孫蔓父親的,孫蔓父親孫守全退休前是華東大學的黨委副書記,華東省的法律專家。陳宇飛是孫守全的關門弟子,博士畢業后靠著孫守全的關系,給全國人**工委的一位領導做秘書,之后又去了商務部,一直到現在。孫守全教過的研究生很多,可是對陳宇飛特別的好,幾乎把陳宇飛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一樣。而陳宇飛,即便是在北京工作,也經常會回到榕城來看望孫守全夫婦。
“他就這么走了?一個電話也沒給你?”陳宇飛聽了孫蔓的傾訴,問道。
孫蔓搖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他從來都是這樣自以為是,什么都要隨他的心意!”
陳宇飛嘆了口氣,道:“蔓蔓,你給他打電話說一下,要是你們因為這件事鬧僵了……”
“我不!他憑什么那么說我?我什么地方對不起他了?他在那邊做什么,我都不會干涉他,可他怎么非要管我?還說什么,我和他結婚是為了什么?為了什么?他現在還問這樣的問題!”孫蔓忍不住抽泣起來。
陳宇飛坐到她身邊,從桌上的紙巾盒里抽出一張紙,孫蔓接過來沾著臉上的淚水。
孫蔓覺得自己委屈的不行,又哭了起來。陳宇飛憐惜地攬過她的肩,下巴在她的頭頂磨蹭,道:“別哭了,蔓蔓乖,別哭了。”
可是,陳宇飛的勸說根本不管用,孫蔓似乎從來沒這么傷心過。
她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下都不歇就灌了進去。
認識孫蔓也快二十年了,陳宇飛從沒見過她哭成這樣,沒見她這樣喝酒,心里不禁恨起霍漱清來。
夜色越來越深,孫蔓把自己灌的完全不省人事,最后還是被陳宇飛背出了酒吧。陳宇飛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將孫蔓送進她和霍漱清的家……
黎明,如期來到了人間。
蘇凡一大早就起床了,給自己和霍漱清準備早飯,可是,霍漱清比她起得更早。當她走到廚房時,就發現一樓的一間房子開著門,好奇地走了進去,竟然發現他在里面的跑步機上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