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想了想,孫蔓返回更衣間換了一身裙子,無袖深v領的包臀裙,波浪長發披在深紅色的裙子上,站在鏡子前面快速化了一個妝。
此時的孫蔓,和平日里的打扮完全不同。如果說白天或者過去,她是一個嚴肅的女律師,那么現在,她是個女人,一個完全的女人。女人,是需要哄的,霍漱清不哄她,自然有人哄。盡管已經步入婚姻圍城十幾年,孫蔓對自己的魅力依舊自信滿滿。
現在身上這件裙子,是前幾天偶然買的,可是她一直沒有機會穿,今晚……
孫蔓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下,背上那個小坤包,出了門。
這里的酒吧很多,這里的優秀男人也很多,這些是榕城云城這些小地方不能比的。而且,在這兒的最大好處是,你走在哪里都是陌生人,就算你是明星,也很快就被人潮淹沒了。
不像在榕城和云城,她背負著那個名叫霍漱清的男人的身份活著,走到哪里都會被人認出來。而現在,她只想作為孫蔓這個人活著,和霍漱清完全沒有關系。
這個時間點,到處的酒吧都已經是熱鬧翻天,孫蔓打車來到后海邊上,酒吧里的歌聲融進夏日的風里,撲面而來。
她并非沒有去過酒吧,在榕城的時候,就經常和同事朋友在酒吧里見面。
人潮熙攘中,孫蔓隨便找了一家走了進去。
剛在吧臺找了個位置坐下,剛開口要跟調酒師小哥點一杯飲品,那人就說“有位先生請您喝……”調酒師說著,唰唰唰三下五除二就調制了一杯雞尾酒放在孫蔓面前,“血腥瑪麗,請享用!”
孫蔓順著調酒師的視線望去,一個留著一撇小胡子的亞裔男人朝她舉起酒杯,孫蔓的心,陡然波動了一下,也端起酒杯隔空和那人碰了下,卻沒有喝那杯酒,跟調酒師重新點了一杯。調酒師有點訝然,看了那個男人一眼,還是給孫蔓調了一杯她點的酒。
“美女不肯賞光?”陌生男人走過來,手肘撐在吧臺上,兩只如鷹一般的眼睛盯著孫蔓,臉上帶著笑意。
孫蔓笑笑,端起那杯血腥瑪麗,道:“跟人血一樣,不喜歡!”
男人笑了,上半身微微前傾,靠近她,視線從上到下瀏覽了她一遍,在她的耳畔吹了口氣,道:“和你一樣妖嬈魅惑,難道不是?”
孫蔓又不是聽不出這種話的意思,卻故意笑笑,道:“抱歉,我不是吸血鬼……”
男人咋舌,在她的耳畔低聲說“我是,想不想看看我的獠牙?”
孫蔓看了他一眼,眉目蕩漾,含笑搖頭。
男人的視線,從她的雙唇,一寸寸欣賞著。
“你喜歡這樣盯著女人看?”孫蔓上半身靠向吧臺,用手擋住自己的領口。
“像你這樣的美人,才值得……”男人說著,從衣兜里掏出一張名片,塞向孫蔓那道溝壑。
孫蔓拿起名片,看也不看,直接撕了,喝了自己的那杯,走下吧臺,走向一旁的卡座,回頭看了那男人一眼,男人那略顯頹喪的表情立刻換掉了,趕緊跟了過去。
做律師這么多年,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真話假話,她基本都能辨識出來。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是風流場中的人物,身家是有幾個……
坐在卡座上,那男人靠在她旁邊,在他耳畔說著什么,孫蔓卻只是笑。男人的手,在她的腰間摩挲,她故意裝作沒有發現。男人越發大膽起來,直接將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如果是過去,孫蔓一定不會任由對方如此,可今晚,霍漱清那冷淡的樣子,始終在她的眼前縈繞。
難道只許霍漱清在云城左擁右抱,就不許她被男人傾慕嗎?
她孫蔓又不是黃臉婆,怎么就不該被男人寵被男人愛呢?
也許是新環境帶給孫蔓的壓力,也許是現實超出了孫蔓的掌握,也許是霍漱清的冷淡,今晚的孫蔓,完全變了一個人。
當男人的車載著她來到二環的一幢高層公寓時,孫蔓的心里,那個被她滋養的魔鬼開始蠢蠢欲動。
男人笑著,一把抱起孫蔓奔向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