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馮繼海說完,領著蘇凡來到他的辦公室。
蘇凡知道馮繼海是為了她和霍漱清好,心中充滿了感激,不過,以后,馮繼海就再也不用這樣費心了,她和霍漱清,便是兩條平行線,再也不會有交集。
日子,就這樣靜靜地過著,邵來這世上,誰離了誰都能過的更好。
蘇凡每天都能從政府網頁上看到霍漱清的動態,而她,也把自己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忘不了他,只有用夜里來思念。
然而,就在蘇凡以為日子就這樣平靜過下去的時候,一天上午,突然有兩個便衣警察來到她的辦公室,向她亮了工作證。
“蘇凡嗎?我們是云城市安全局的,有一件涉密案件,請你協助調查!”
安全局?這三個字放在一起對于蘇凡來說,就是一個在這塊土地上怎么都找不到的地方。她的工作有涉及保密的地方,卻怎么都想不到會真的被安全局來傳喚!
當時,她沒有想到事情有多么嚴重,以為這只是例行的公事,以為還有其他同事也被安全局的人詢問了,就坐上安全局的車去了不知道的一個地方。
車子在市區里隨意走著,就那么晃了好幾圈,走走停停,蘇凡根本看不出行車的方向。暈乎乎的就瞇了眼睛,等到她醒來,才發現車子停在了一個院子里。
安全局的人讓她下了車,她才注意到這個院子很破敗的樣子。院子周圍種了一圈的白楊樹,院子里也種著樹,除了樹就只有一幢樓和一個車庫。
她下意識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卻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方向絲毫搞不清,周圍沒有任何標志性的建筑。如果只是叫她協助調查,為什么非要坐那么長時間的車,來到這樣偏僻的一個地方呢?如果這兩個人不是副處長帶過來的,如果不是親眼檢查了他們的證件,就眼下這情形,她一定會以為自己被綁架了。不過,話說回來,哪有綁匪會綁架她?又沒人為她付贖金。
這是一幢三層小樓,外面一層全是窗玻璃,大致是做了雙層門窗的樣子,看起來江寧省許多的普通民房沒區別。可是,一走進那道鐵門,才發現這里根本不是看起來的那樣。
被帶進了一間問訊室,調查員給她端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對不起,你的手機,請交上來。”調查員伸手道。
蘇凡愣了下,不過還是把手機交給了他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喝水的時候,她向外看了一眼,竟然發現窗戶里看不見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
“蘇凡同志,我們現在開始做筆錄,請你對每一個問題都認真思考再做回答。”一個中年男人道。
蘇凡注意到那個男人兩邊坐著一男一女,女的應該就是書記員,男的那個,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好的,你們問吧!”蘇凡道。
這里不像公安局或派出所的問訊室,寫著什么坦白從寬之類的話。
“你看一下,這份材料,你有印象嗎?”中年男人說著,把材料帶給旁邊的年輕男人,年輕男人就拿著那份影印的文件放在蘇凡面前的桌上。
蘇凡認真地閱讀了一遍,心里大驚。
這份文件,是三天前她剛剛存檔的,怎么會在這里?
“這份材料,是我們的同志在國外的一個網站發現的,你還有印象嗎?”中年男人問。
蘇凡如實回答,并把自己存放文件的位置都告訴了他們,說:“你們派人去找,那份文件應該還在那里,而且,我們的文件查閱都有記錄的,可以追查……”
“我們已經查過了,文件的確還在,而且,所有碰過這份文件的人,我們也都了解過了。這份文件的閱讀權限只到了你這里,你們處里的那些普通工作人員是接觸不到的。”中年男人道。
蘇凡知道,這份文件是她親自翻譯的,處長和一位副處長,以及宋科長,還有就是她,只有這四個人碰過。
“你仔細想想,你什么時候把文件做了拷貝,什么時候傳送到了網上,誰指使你這么做的?”中年男人一口咬定就是蘇凡泄露了機密,蘇凡聽出來了。
“你們有什么證據證明就是我做的?”蘇凡問,“的確,我是最后存檔的人,可是,我從沒有拷貝任何文件,也不會把這些材料發到網上,保密條例,我也是學過的。而且,又不是我一個人碰過這份文件,你們憑什么說就是我……”
“我們從來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把你帶到這里來了解情況,你就應該知道,我們如果手上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不會這么做的。”中年男人說著,讓身邊的年輕男人拿了幾份紙質材料擺放在蘇凡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