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里的女孩,長發披肩,瑩潔嬌俏的面容被這大紅色的裙子襯托的越發白皙,再搭上這件毛衫,完全就是青春活潑的感覺,有些俏皮卻又不失大方莊重。
“對了,還有這個……”他說著,趕緊出去從行李箱里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快步來到她面前。
“來,給你戴上,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年禮物,怎么樣?”他把小盒子里取出來的一條珍珠項鏈掛在她的脖子上,對著鏡子里的她問。
蘇凡的手指,輕輕摸著那顆珍珠,心里又幸福卻又有些忐忑。
他,是不是太過隆重了?
“好了,這樣就好,青春又不失文靜,真是我的小丫頭!”他抓著她的肩,笑意深深地說。
蘇凡低頭。
“走吧,把頭發梳一下就可以了。”他說。
她趕緊按照他吩咐的做了,然后挽著他的胳膊,他卻微微笑了下,推開她的手,就在她錯愕之時,他抓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一起走出了房門。她仰起臉對他笑著,跟著他的腳步。
走廊的盡頭是一座木質小橋,橋下是人工設計的流水,此時雖然外面是冰天雪地,可這室內絲毫感覺不到一點涼意,卻好像完全是在春天一般。
蘇凡沒想到,自己終有一天也和他這樣挽著手一起去見他的朋友,而不是躲在他的背影里。
老遠的,就聽見了那幾個男人的說笑聲,好像這個山莊里只有他們這幾個客人一般。不過,仔細想一下,既然這幾個人選在這里秘密聚會,就應該不會讓別人發現才對,畢竟他們的身份都那么敏感。
木地板上,那高跟鞋的聲音格外清脆,從兩個人走上橋的那時候開始,亭子里圓桌邊的人們就知道他們來了。而當那一抹紅色的身影越來越近,桌邊坐著聊天的人們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說話,視線全都落在霍漱清和蘇凡的身上。霍漱清臉上的笑容,那樣的輕松自然,似乎他從沒那么笑過,而他挽著的那個年輕女孩,完全就如陽光一般明亮。
“果然是郎才女貌,一對神仙眷侶啊!”首先入耳的是覃東陽的聲音,蘇凡聽見這句話啊,臉頰立刻就泛起了紅色,不自覺地捏緊了霍漱清的手。
霍漱清輕松地笑笑,按按她的手心,意思是讓她放松,便大步走向了那張圓桌邊的人們。
“老霍真是艷福不淺啊,羨煞我們這群人了!”那個矮胖男人笑著說。
“后來者居上嘛,哈哈!”劉書記笑道。
“老劉這話對了,都說長江后浪推前浪。我們這些人啊,都被老霍給拍死了,慚愧慚愧啊!”齊建峰含笑應道。
女人們也都夸起蘇凡年輕漂亮,雖然她們并不比蘇凡大幾歲,可是,畢竟歲月不饒人,再怎么用化妝品也沒辦法和年輕女孩子相比。
“大家都別取笑我了!不敢當不敢當啊!”霍漱清微笑道,說完就挽著蘇凡的手給她介紹桌上的幾位女士,大家互相認識了,才坐在他們兩人的位置上。
那四男四女都注意到霍漱清和蘇凡緊緊挽在一起的手,心中滋味各異。不過有一點大家都清楚了,霍漱清帶著的這個女人,真是他重視的。
調侃了幾句,大家也都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飯菜上桌,男人們開始聊起他們感興趣的事,女人們則坐在一旁安靜伺候。
蘇凡在這種場合向來是不會開口的,今天更加如此,她知道自己的作用就是一個花瓶,那就做個安靜的花瓶。
盡管霍漱清是在和飯桌上的人說話,卻總是在蘇凡不注意的時候為她夾一筷子菜,而且每次夾來的都是她喜歡的。她偷偷地看他,卻發現他只是偶爾轉過頭對她笑一笑,并不說什么。
然而,兩個人在這飯桌上的一舉一動在旁人看來卻是那么的和睦。他的胳膊總是在她的椅背上,在對面的人看去完全就是攬著她的感覺。他那種無聲的保護,似乎將她完全包圍在一個無形的罩子里,仿佛世界與她是隔離的,卻又好像沒有。可是,誰都看得出來兩個人無言的默契,似乎他們從來都是如此。
餐后,男人們要打牌,女人們都去屏風那邊聊天了。而這次是霍漱清第一次帶女人來,覃東陽等人就把他拉上了牌桌,蘇凡便乖巧地坐在他身邊陪著他,耐心地看著他出牌。
打了一圈,等到霍漱清坐莊了,齊建峰便含笑道:“小蘇會不會?來替老霍打兩把?這一圈就他一個人贏了。”
“我?我,我不會……”蘇凡忙說。
“老霍今天有美女相伴,果真氣勢不同啊!我們這就一把都不開胡!”覃東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