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計算?”她不解,想了想,道,“公歷,陰歷,藏歷?”
他搖頭,道:“好了,三次機會都用完了,留下來和我喝酒。”
“你故意耍我的吧!”她說著,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這是一家正宗的杭幫菜餐廳,看來,他還是喜歡吃這種味道,和霍漱清好像。蘇凡心想。
“我什么時候做過那么卑鄙的事?”他笑了,給她夾了一口菜,“好了,公布正確答案:他們用的是十二生肖來記日期!十二生肖!”
“你就騙我吧!”她說。
“騙你干什么?我們用的日歷上面不是漢字、阿拉伯數字、英文嗎?那邊的人,他們會在這樣的日歷上面還畫上十二生肖的圖案。比如說,今天是豬日,明天就是鼠日,后天就是牛日。然后,到了馬日啊牛日的時候,就會去鎮子上趕集了,那就叫馬集或者牛集。”他很認真地說。
她點點頭,道:“算你解釋的有道理。反正我也沒去過,你怎么說,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沒關系啊,改天我們一起去?帶你去體驗一下少數民族風情!”他笑著說。
蘇凡沒有接話,卻問:“你怎么突然就去了云南了?還要在那邊待多久?”
曾泉卻只是笑了,道:“可能還要一年多吧!”
他怎么能告訴她,上次為了救她,他違背了父親的命令利用了江寧省的力量,事后才被父親作為懲罰發配去了云南的邊境?去了那個貧困落后的荒蠻之地?他再怎么能告訴她,在云南這么長時間里,他也想給她打電話聯絡她,卻擔心被父親知道而讓她陷入困境,而且,她的心里已經有了另一個人。
“哦,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最近怎么樣?那個人,他,對你好嗎?”他沒有讓蘇凡開口,就直接問道。
那個人?蘇凡錯愕地看著他,拿筷子的手完全僵住了。
“你不是說我是Mr.Bond嗎?那我怎么會不知道呢?”他笑了下,繼續吃菜。
蘇凡盯著他,一動不動。
是啊,他怎么會不知道呢?現在她和霍漱清的事,已經完全不是秘密了。
“他,對你好嗎?”他又問了句,眸色深深地注視著她。
良久,她才點頭。
他嘆了口氣,道:“為了那個男人,你,唉,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太傻了。”
她苦笑了下,道:“是啊,我是很傻啊!”
看著她,好一會兒他都沒說話。
“你為他做那么多,值得嗎?他現在還有妻子,而你……”
她笑著搖搖頭,道:“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嘆了口氣,良久才說:“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要不要聽?”
她看著他。
“以前,有個男人,他也是做官的,也是已婚的,還有個兒子。可是呢,他去一個地方工作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年輕女孩子,他們在一起了,有沒有孩子我不知道,他們在一起大概有一年的時間吧,那個男人就再度調動了,可他沒有和那個女人分手,可他家里人知道這件事。知道以后,他妻子很快就病了,妻子住院的時候,他才知道他妻子得了絕癥,家里人逼迫他和那個女人分手,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哪個女人,直到他妻子去世。”他幽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