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下,道:“我是想,如果可以插一腳的話,把你從他身邊撬走!”
“大哥,玩笑話適可而止!你根本就不喜歡我這樣的人,老這么說,就不怕我誤會你、黏上你?”她盯著他,道。
他哈哈笑了,舉起雙手,示意投降。
晚飯,很快就吃完了,兩個人也都沒什么胃口,曾泉結了賬,兩人離開。
“陪我去房間喝幾杯?”他問,“你剛才沒有猜出我的問題,愿賭服輸哦!”
蘇凡想起病房里的弟弟,覺得自己不該留在這里,可是,她的心情很壓抑,這么一段時間,很多話都壓在心里說不出。
“我不喝酒的,你喝吧,我在旁邊喝水。”她說。
曾泉笑笑,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和她一起走向電梯。
回到房間,他從冰箱里給她找了一瓶蘇打水,給自己拿了幾罐啤酒,兩個人就坐在沙發上開始聊天了。
“是不是有心事?”他把水擰開,遞給她,問。
“你怎么知道?”她笑了下,問。
“從我今晚見到你,你的表情就一直,很,呃,有些低落,有時候和我說笑話在笑,可是,笑完了之后,臉上又……”他望著她,道。
不知怎的,她的鼻頭一酸,突然想哭,眼里淚花閃閃的。
曾泉給她遞過一張紙巾,靜靜望著她。
“我今天就是來做你的垃圾桶來了,有什么難受的事,在我這里倒完,就不要再去想了,明白嗎?”他認真地說。
她擦去臉上的淚,笑著說:“你就不怕裝不完嗎?我要說很多很多!”
“放心,我這肚子里能裝很多東西!”他上半身向后一靠,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她忍不住笑了,道:“有這么夸自己的嗎?想說你是宰相?”
“我和宰相中間也就隔著三級而已!”他說。
她笑了,問:“那你現在是什么級別?”
“鎮長啊!不錯吧!是不是很佩服我?”
“這也叫差三級?”
“當然啊,你算算,宰相下來是省長,然后是市長,再下來是縣長,我是鎮長,這不就是三級?難不成你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他很認真地扳著自己的手指頭數。
蘇凡發現他的那雙手,不像記憶中那么白皙了。
這家伙,在云南也是吃了很多苦吧!
“我的數學是不是體育老師教的,你不用管,我知道你的數學絕對是美術老師教的!這也太能省略了吧!”她說。
“做科學實驗的時候,要先確立一個模型,從簡單入手,減少變量,這樣才能找到結論。要是一開始就把所有的變量加進去,愛因斯塔的腦袋也會爆炸!”他打開啤酒,道,“唉,跟你這種文科生說這么深奧的話題,真是浪費我的高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