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建峰看是她,笑了下,道:“你怎么過來了?”
“你不用去陪著覃書記?”孫蔓坐在他旁邊,問。
“不用。”齊建峰道。
“他,會去嗎?”孫蔓問。
“怎么會不去呢?”齊建峰答道,又看著孫蔓那張臉,“他把你打成這樣,你還要和他在一起?”
孫蔓笑了下,道:“我們女人,其實是很可悲的生物,對不對?明知道丈夫在外面做什么,卻還都要強裝笑顏,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為什么又要這樣做呢?明明你不是弱勢的女人!”齊建峰問道。
“再怎么強悍,都是做出來欺騙自己的。這是個男人的世界,女人想要做點事,就不能把自己當成女人,而那些男人,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對手就是女人而心軟。所以嘍,時間長了,就變成了這樣!”孫蔓道。
齊建峰不語。
“那個女人,你見過嗎?”孫蔓突然問。
齊建峰只是笑了下,沒說話。
“她很溫柔可愛,對不對?”孫蔓道,似乎她也沒有等待齊建峰回答,接著說,“霍漱清內心里還是想要那樣的一個女人,那樣一個以他為天、把他當成全世界的傻女人。”
“你既然這么清楚,又為什么不那么做呢?”齊建峰道。
孫蔓笑了,道:“不知道,也許,呃,個性問題吧!有些女人天生就容易讓男人心生保護的**,而我這種,注定就是要自己保護自己的!”
齊建峰嘆了口氣,道:“他等了你這么多年,你也沒有回來。”
“他其實根本不在乎我,你不知道嗎?”孫蔓道,齊建峰看了她一眼。
“這么多年,不管我做什么,他都由著我。或許,對于很多女人來說,這叫被丈夫慣著。可是,我很清楚他不是慣著我。丈夫慣妻子,是基于疼愛,而他,只不過是無所謂我做什么,無所謂我在哪里。我只要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他就根本不管我在其他時間干什么。我們的生活,早就是分崩離析了。他的心,根本不在我這里,很早就不在了!”孫蔓嘆道。
齊建峰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她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像你這樣的女人,就算是離了婚也可以過的很好,你又不是那種離開了丈夫就活不下去的人。干嘛非要把自己和他綁在一起?你應該明白,就算覃書記撮合著你們沒有離婚,你和他的婚姻,也……”齊建峰道。
孫蔓笑了下,道:“因為我和他離了婚,我也可以過的很好,所以我就該把位置讓出來給那個乳臭味干的女人?霍漱清什么都不是的時候,我就嫁給了他,如今他的事業走上了正軌,我卻要把這一切拱手相讓,你覺得,這樣劃算嗎?”
“婚姻,也是一場投資啊!”齊建峰上半身向后一靠,環抱著雙臂,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