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或許最好的辦法就是按照曾元進說的,從劉銘身上入手。劉丹露這件事,完全是劉銘動的手腳。
“就是聽說了這件事,問你一下。”霍漱清轉變話頭,語氣放軟,對蘇凡道,“對不起,我剛才對你態度不好。”
“我是應該早點跟你說的。”蘇凡便把劉丹露第一次來她辦公室的情形告訴了霍漱清,“我怕她出去惹是生非,就答應錄用她了。”
“那她在你那邊惹事了沒有?”霍漱清問。
蘇凡笑了,道:“她還是可以的,小孩子嘛,慢慢就好了。”
她沒有告訴霍漱清,劉書雅第一次來她店里的態度也和劉丹露差不多。
“你自己多注意一點,最近外面有些亂。”他說。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辦!”蘇凡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凡知道,霍漱清的處境很難。
自從全市開展了保護環境的活動以來,西郊的廠區附近居民開始就那幾家大工廠的污染事件上訪,在市中心商業區,總是能看見那邊居民控訴污染的標語和大紙牌,甚至在路過省委省政府的時候,還看見打著橫幅靜坐的老百姓。這些,對于霍漱清來說都是壓力,是他維穩不利的表現。
維穩不利,這也變成了霍漱清被批評的一個問題。
開年才一個月,霍漱清就已經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境地。
掛了蘇凡的電話,霍漱清給劉銘打了過去。
事情,似乎永遠都是那么的不順利,霍漱清想起曾元進那天同他說的那些話,想想這些年的經歷,心里真是感觸頗深。想要做事,豈是說做就能做,豈是那么簡單的?
為了新城土地拍賣的事,劉銘也是整天到處跑。由于拍賣還沒有正式開始,所有人都得不到任何確定的答案。
知情人都很清楚,究竟何時開始拍賣,這完全由霍漱清說了算。然而,從眼下的情勢來看,在京城兩會開完之后的一個時間之前,拍賣是不會開始的。有這么長的一個等待期,對于那些地產商來說絕對是一個痛苦!當然,這些痛苦的地產商不包括覃東陽、葉慕辰這樣的人,像劉銘之類的,才是心疼。
盡管劉銘已經得到某些實權派的承諾,等拍賣開始后,保證讓他拿到一塊位置不錯的地,可是,在真正拿到之前,一切承諾都有可能落空。因此,當接到霍漱清電話的時候,劉銘還是意外了一下。他是知道劉丹露的事情已經傳到了省里,那一刻,他以為霍漱清打電話是來求和解的。畢竟,現在主動權是掌握在他的手里。
定定神,劉銘接了電話。
“大哥,有什么吩咐?”劉銘笑著問道。
霍漱清是很反感這一套江湖氣的,卻說:“晚上有空嗎?見個面?”
劉銘一愣,笑道:“當然有空,大哥叫我,怎么會沒空呢!我這就安排……”
“不用了,我提前給你打電話,到時候再說。”霍漱清道。
“這怎么行呢?好歹讓我請大哥你吃個飯……”劉銘道。
霍漱清想了想,道:“你中午十二點半到越江北路那個法國咖啡廳,具體位置,等我到了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