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性真不好,我老早就提醒過你了,我是個很小氣的人。”
蘇凡不說話,只是笑著。
可他的手,又不規矩起來。
她笑著,躲著,道:“你還有力氣啊?”
“沒辦法,為了滿足老婆大人,我要更加努力才行!”他說著,吻著她,“今天開始,咱們家里的健身器要開始工作了,我每天都要鍛煉一下才行!”
蘇凡哈哈哈笑著,笑聲回蕩在整個屋子里。
生活,是不是就這樣一直幸福甜蜜下去了呢?
幸好是假期,新婚的市委書記卻連婚假都沒有請,畢竟在他這個級別和年紀,也沒幾個人請婚假的。中午兩個人在家里隨便弄了點吃的,下午就去了霍家陪伴他們的小女兒。念卿還小,并不懂得結婚是什么意思,可是,當身穿婚紗的媽媽抱著她,爸爸親著她,給那么多見過沒見過的人介紹說“這是我們的女兒念卿”的時候,孩子也是覺得好幸福好快樂。
是的,這是我們的女兒念卿!
霍漱清知道在婚禮上如此介紹念卿,難免會被人做文章,可是,他知道蘇凡心里的苦……盡管蘇凡嘴上不說,那種被父母私底下接受卻不能公開的難受……他不能讓他的女兒,他唯一的孩子也和她的媽媽一樣的痛苦。
小小的念卿怎么懂得父親或許會為此承擔的代價呢?
曾元進一家三號就必須離開榕城,于是,霍漱清和蘇凡把女兒接上,就直接去了槐蔭巷吃晚飯,晚上也住在了那里。
和娘家人的聚會,自然也是喜氣一堂的。曾泉和霍漱清陪著父親喝了幾杯,念卿則把一家人逗得笑。曾元進還笑著說“泉兒和希悠什么有個孩子,八成比念卿還要淘氣!”
“為什么啊?”蘇凡問。
“如果像泉兒的話,那是能拆房的主兒。像希悠就不會了!”曾元進道。
蘇凡看向曾泉,曾泉卻只是笑了,不說話。
“泉兒小時候可皮了,不知道被我打了多少次。這小子呢,特別會告狀,每次回去爺爺家,就會跟爺爺奶奶說爸爸打我了。結果我就被你們的爺爺奶奶訓斥!你們奶奶護著泉兒的那情形,真是比賈母護寶玉有過之而無不及!”曾元進道。
“男孩子嘛,小時候皮一點很正常,小時候調皮,長大了才有出息呢!”羅文茵接著說。
“聽說,女兒要是很調皮的話,接下來一個多半會生個兒子的。”方希悠說著,問蘇凡和霍漱清,“你們還要不要再生一個?”
蘇凡看著霍漱清,霍漱清含笑搖頭,道:“政策不允許呀!雖然我很想親手抱一下剛出生的孩子,可是,沒辦法!”
“等嫂子生寶寶的時候我們就去看,到時候讓嫂子給你一個機會,抱抱小侄子,否則,你這輩子只能等著抱外孫了。”蘇凡笑著說。
曾元進夫婦和霍漱清都笑了,方希悠看了曾泉一眼,見他面無表情,微笑著說:“我一定會讓你過一下抱小嬰兒的癮的,不留遺憾!”
“謝謝,那你們可要抓緊了!”霍漱清笑著對方希悠說。
方希悠含笑不語。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只不過不會說出來。正如曾泉,正如一直憋著想要嘲諷一下蘇凡的曾雨。
團圓飯,就這么結束了。
霍漱清也正式成為了曾家的一員,即便是昨天來參加婚禮的那些不知內情的賓客,也能預見霍漱清的未來會是怎樣的一片光景了。不管是覃春明,還是曾元進,都是金字塔頂端為數不多的那幾個人之中的,這樣級別的人,幾乎是不會有人可以撼動的。而霍漱清……
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是因為它總是發生在人們沒有預期的時候,放松警惕的時候,或者說是在沒有做好十足準備的時候。
夜色籠罩的世界,并不都是一樣的祥和平靜。
次日一大早,曾元進一家乘飛機離開了榕城,覃春明夫婦來到曾家院子里送他們,霍漱清和覃逸飛開車送他們去機場,同時離開的,還有覃逸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