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恐怕都不去上學了。”覃逸秋道。
“又鬧脾氣了?”霍漱清笑道。
“羅正剛姑姑回來了,逸飛就跑去人家家里待著了,這會兒估計在那邊蹭飯呢!”覃逸秋道。
霍漱清不禁笑了,道:“就是前面有紫藤花的那家院子?”
“嗯!也不知道那小子的臉皮怎么那么厚,明知道人家女孩子煩他,他還硬往上湊。昨晚和我媽說,他不去美國上學了,要去京里讀大學。”覃逸秋道。
“難得小飛開竅了,你可別打擊他的積極性!”霍漱清微笑著說。
覃逸秋側過臉,看著他,道:“那你什么時候開竅啊,我的霍大公子!看我都當媽了,你還一個人。”
霍漱清只是微微笑著,不說話。
“全國人民都知道我們榕城出美女,你可倒好,快三十歲的人了,對女人都目不斜視的,你這是在打我們榕城女生的臉呢,還是你自己有問題啊?”覃逸秋取笑道。
“懷孕了會讓人的嘴巴變毒嗎?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毒了,小秋!”霍漱清笑道。
“切,我還不是不甘心嘛!我就想看看你將來要找一個什么樣的人做你老婆,讓你連我這么漂亮的女生都視而不見!”覃逸秋故作認真地說。
“我可不敢看你,我怕老羅把他們軍艦上的水兵們帶回來,每人給我一拳,我就嗚呼哀哉了!”霍漱清笑著說。
“逸秋,不許你這樣說漱清!”覃春明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爸,您怎么老向著他啊!”覃逸秋道。
霍漱清起身,對覃春明道:“我去找一下小飛。”
“啊,你也去啊?那你還回得來嗎?”覃逸秋叫道。
“怎么回不來啊?”霍漱清道。
“曾家那個女兒,真是漂亮,叫迦因的,天啊,我和你說,我就沒見過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跟畫里出來的一樣!我怕你去了之后,跟逸飛一樣抬不動腿邁不動路!”覃逸秋道。
覃春明笑了,對霍漱清說:“那你去把他叫回來,這小子,我也好幾天不見影子了!”
像畫里面走出來的嗎?霍漱清想想覃逸秋的話。
哪有那么夸張?他想。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那個紫藤花的院子,他的腳步就忍不住會走過去。
夜色,姍姍來遲,半邊的天空都被晚霞染成了紅色,可是,再絢爛的晚霞,都不及他眼里這紫色的花云。
一個女孩,穿著純白的連衣裙,那烏黑的長發被一條粉絲的絲帶挽著,正拿著一個羽毛球拍跳起來取那被花枝夾住的球。
那個背影,讓霍漱清的腳步停滯了。
“給你……”他抬起胳膊,從那花枝中間輕松地取下那個羽毛球,道。
“啊,謝謝您,謝……”她忙轉過身,可是,當她轉身看見那張俊逸的臉龐時,整個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