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京城的曾家,蘇凡已經哄了念卿睡著,霍漱清走過來,蘇凡給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霍漱清坐在床邊,靜靜望著女兒那甜甜的睡臉。
“非要纏著我哥玩游戲去,還說她要守歲,過了十二點再睡,好不容易才睡著。”蘇凡低聲說。
霍漱清俯身,輕輕親了下女兒的臉頰,又望著蘇凡那清秀的面容,輕輕吻了上去。
他一點點吻著她,卻又好像很想要吃掉她一樣,矛盾著。
蘇凡的心,一點點顫抖著,她抬頭望著他。
眼里的男人,俊逸非常,眼里卻又有種她陌生的嚴肅。
“怎么了?”她問,猛地,她才注意到他身上穿著很正式的風衣,“你要出門?”
霍漱清點頭,手指插入她的發間,視線一寸寸在她的臉上移動著,道:“早點休息,我還有點事要出門一下,別等我。”
蘇凡望著他,久久不語,她不知道該和他說什么。
四目相對,良久,霍漱清親了下她的眉角,低低地說:“蘇凡……”
“嗯。”
“這輩子遇上你,是我最幸福的事!”他說著,深深注視著她。
蘇凡微微笑了,一言不發,只是輕輕親了下他的臉頰。
“天冷,注意別著涼了,早去早回。”她說。
霍漱清“嗯”了一聲,起身離開了,頭也沒有回。
蘇凡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風雪之中,霍漱清乘車離開了別院。
京里某一處住宅里,一家人也在團圓著。
江采囡在和家里的女眷們聊天,事實上是聽著她們聊天。
“怎么,你看上霍書記了?”一個堂姐坐在身邊,看見江采囡拿著手機在翻霍漱清的照片。
“看看而已。”江采囡道。
“別人的話,你說不準還有點戲,他啊,你就死了心吧!”堂姐笑道。
“什么叫死了心?你知道什么?”江采囡一臉不樂意。
“誰不知道霍漱清是個二十四孝老公?老婆重度昏迷半年,他守在身邊不離不棄,這樣的男人,會為別的女人和老婆分開?何況他娶的還是曾家的女兒!”堂姐道。
“這樣的男人才值得愛,不是么?”江采囡似乎自言自語。
堂姐盯著她,道:“你可得了吧,不是姐姐我打擊你,你在那個女人面前,真是一點競爭力都沒有,趁早死心了,自己還不受傷害。”
江采囡氣呼呼地起身,理都不理堂姐叫自己,直接出了屋子,走進了風雪里。
“霍漱清啊!”江采囡嘆道,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手機桌面,那是她以前在云城的時候偷拍的他的側影。
多年里,即便是手機換了一個又一個,這個桌面,卻似乎怎么都舍不得換掉。
正廳里,一堆人在那里看電視閑聊,江采囡找了個位置坐下,繼續翻著新聞。
“哥,你那里被查了?還這么悠閑?”江采囡拍了一把坐在身邊的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