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你們調查很仔細,而且,額,怎么說呢,不出意料,你算得上是個合格的對手。只不過,你今天給我看這些,就應該很清楚你手上這些所謂的證據,沒有哪一項是足以置我于死地,哦,我說這個詞還有點過了,應該說,你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把我和你所指證的之中任何一件聯系在一起。至于你說的,我和劉書雅的通話錄音嘛,誰能保證這就是我的聲音……”江啟正胸有成竹道。
“我們都很清楚這些證據不能把你和我妻子的事聯系在一起,不管是慫恿劉書雅去殺她,還是讓醫療組的醫生給她下藥加重她的病情,讓她長時間不能清醒,或者是讓你的手下殺死劉銘。”霍漱清打斷江啟正的話,“只是,我們誰都不需要這些,對不對?這些證據,沒有一樣可以面世,沒有一樣可以泄露出去讓外界知道,那個讓我的妻子遭遇諸多不幸的罪魁禍首就是你,江啟正先生!也沒有人會知道你就是劉丹露的父親!”
江啟正的眉毛,微微動了下,端起茶杯笑了下,道:“你,查的這么清楚,是想說明什么?我給你戴了綠帽?還是,想和我分享一下使用同一個女人的經驗?”
霍漱清淡淡一笑,道:“你和劉書雅的事,我沒興趣知道,我只想知道,劉丹露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江啟正笑容收住,道。
“虎毒不食子,有些事,還是不要做的太過了。”霍漱清道。
“不愧是情圣,不光對妻子情深一片,還對前女友的女兒這樣關心,我佩服你,霍漱清!”江啟正笑道。
霍漱清喝口茶,江啟正看著他,問:“這大年三十兒的,霍書記約我,不會只是想給我看這些壓根兒就沒用的廢紙吧!”
“江啟正!”霍漱清叫了聲。
“男人之間的爭斗,利用女人,對女人下手,你真是,太下作!”霍漱清盯著江啟正,道,“就算這一切證據不能把你繩之以法,我也會讓你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沉重的代價,你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代價!”
“看來,霍書記對自己很有信心!”江啟正笑笑,腿翹了起來,斜眼看著霍漱清,“我很佩服霍書記,很多方面都很佩服你,如果我們不是對手,就沖我們用過同一個女人,我們應該也能有機會成為朋友,只不過,我想提醒霍書記,你選女人的眼光真的很差,劉書雅,太差勁了!”
“江總的眼光,也是彼此彼此!”霍漱清道。
“是啊,我也知道自己眼光不好,要不然也不會讓劉書雅那個女人有機可乘生下我的孩子。”江啟正笑了下,道,“是的,我承認,劉丹露是我的種,我驗過了。”
“讓她在我的眼皮底下晃,不是你的安排吧?”霍漱清道。
“那種小伎倆,霍書記看得上嗎?明知是無用功,何必費神呢?”江啟正道,“只不過,從劉丹露這件事上,霍夫人的氣量明顯比曾夫人要大!這么說起來的話,讓那么如花似玉的可人兒香消玉殞,還真是有點可惜呢!”
江啟正這明白不過的挑釁,霍漱清怎么會聽不出來?
他只是淡淡一笑,道:“命硬才是真的!”
“是啊,幸好尊夫人醒過來了,這要是她就那么睡著再也醒不來,霍書記是打算一直守著那么一個活死人呢,還是另娶佳人?我妹妹阿采向來仰慕霍書記的才干人品,從霍書記在云城之時就仰慕至極,江某倒是很有心撮合二位!啟正更喜歡和霍書記做朋友,而不是敵人!”江啟正笑著道。
“幸好江記者和江總不是一路,否則真是可惜了!”霍漱清道。
“是嗎?霍書記對我家阿采的評價這么高,不做一家人才是真可惜了!”江啟正笑道。
霍漱清只是靜靜喝著茶,似乎并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雖然啟正很欣賞霍書記,可是我也不打算和霍書記坐在這里喝茶守歲,不如我們就不要這樣拐彎抹角了,怎樣?”江啟正道。
“江總想要怎樣呢?”霍漱清道,“派人去查覃東陽的公司,是想查我呢,還是覃書記?”
江啟正搖頭,道:“此言差矣,江某怎么會這樣呢?倒是江某想請教霍書記一句,抓著江某不放,又是何意?先是讓紀委進駐,緊接著又在系統吹風會上挑話題,把江某往風口浪尖上架,又是何意呢?”
霍漱清無聲笑了,狡辯至此,恐怕古今奸佞之人如此也算是極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