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不解。
“男人呢,你要是盯的他太緊太死,他就會很自然的去反抗,他反抗無非就那么一個法子嘛。普通男人尚且如此,何況霍漱清那樣的?他要出軌,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做了,你還根本不可能知道。所以呢,你要是太懷疑他,他本來還什么都沒做,也沒往那方面想過,結果你隔三差五就懷疑他,他就干脆做了,反正不管他做沒做,你都不相信他,他又何必白讓你冤枉呢?做了,起碼自己也爽到了,是不是?”母親道。
蘇凡點頭。
“可是呢,你又不能放的太松,我讓你相信漱清,是因為漱清的為人我們都很清楚。雖說你和他的開始是那樣的一個過程,可是,他是不會輕易對一個人動心的,他被你打動愛上你,你離開他的時候,他一個人等了你三年。如果換做是別的男人,和孫蔓不離婚,然后繼續找別的女人的大有人在,可是他沒有那么做,明知道他和孫蔓離婚會有不好的觀感,可他還是為了能和你日后相聚的時候有個干凈的身份,能給你一個承諾,他才會堅持離婚,哪怕一個人孤單,也會一直等著你。”母親說著,蘇凡的心,潮濕了。
“后來,你們團聚了,你和逸飛那幾年的過往,你以為他不知道嗎?他是榕城的市委書記,一把手啊,他的老婆和他的兄弟曖昧不清了幾年,你覺得這種事有幾個男人可以忍的?就算是不對著你發作,他也可以背著你去搞別的女人啊!他從沒和你說過,是不是?他被人背地里嘲笑老婆和兄弟給他戴綠帽,他也不會和你說,是不是?能扛的,他一個人都扛了,不能扛的,他也扛了,他根本不會讓你為了這些事困擾,是不是?”母親道。
蘇凡的鼻子里,一陣酸楚。
“再后來,你遇上那種事,的確,那事兒的根源在他的身上,不管到什么時候我都是這樣認為的。你想,我都是這么看待的,他呢?他難道不會認為那件事不是因他而起嗎?如果不是因為他,你至于不死不活的躺那么長時間嗎?”母親說著,長長地嘆口氣,“漱清啊,他呢,什么都不會說出來,當初我聽說逸飛還為了那件事打了他。逸飛能動手,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啊!面對著我們所有的人,他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兒?我想,他是寧可被劉書雅開槍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蘇凡閉上眼,淚水從眼里涌了出來。
她的淚水,啪啪的打在母親的手背上,羅文茵從一旁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女兒。
“迦因,我和你說這些,不是因為我偏心漱清,是因為我知道漱清是這個世上最值得你信任和愛的人,只有他,沒有之一,而他,也是最愛你最信任你的人。”羅文茵道。
蘇凡無聲落淚。
“迦因,你還年輕,這次的事,你也沒什么錯,你的人生經歷尚淺,你不是很了解人心的險惡,所以,你根本沒有辦法去防備一個又一個的陷阱,你的反應,是一個年輕妻子正常的反應,媽也不怪你。可是,媽不希望你以后繼續犯這種低級錯誤,你要是繼續這樣,只會讓漱清越來越傷心越來越失望,他在進步,不管是他的職位還是他的見識和視野,都在飛速進步,而你不能一直在原地踏步,你在原地停滯不前,你和他的差距會越來越大……”母親道。
蘇凡苦笑了,道:“江采囡也這么和我說,她說我和霍漱清之間沒有共同語言,我不理解他的想法不了解他的處境他的世界,原來,還真是……”
母親看著蘇凡,道:“江采囡還真是,用心險惡。”
“可她說的也是事實啊,您也這么說……”蘇凡道。
“你覺得我和她的立場是一樣的嗎?”母親道。
“不是,當然不是。”蘇凡忙說,母親已經有點不高興了。
“我跟你說,江采囡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要聽進去,那個人,心術不正,能說什么好話?”母親道。
蘇凡點頭。
羅文茵嘆了口氣,抬手撫摸著女兒柔順的長發,道:“迦因,你和漱清,不管怎么樣都不會走到離婚的地步,這個,你不用擔心,有你爸和春明書記在,不管你和他鬧到什么地步都不會離婚。可是,媽不希望你得到的是一個無愛的婚姻,媽希望你的婚姻可以幸福美滿,希望你和漱清可以永遠愛著彼此,他永遠都愛著你,才是你最大的幸福。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