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二人坐在這里喝茶,卻也不是來聊家務事的。在曾元進看來,江采囡和蘇凡,還有霍漱清那點事兒,根本不值得他來過度關注,只要霍漱清實實在在做出成績了,他就有底氣繼續往上推薦霍漱清,什么緋聞亂七八糟的,都無所謂。
兩個人煮著茶,一直聊著聊著,直到深夜。
“一不小心都這么晚了,十二點都過了。”曾元進笑著說。
事情談完了,霍漱清十指交叉坐在岳父身側,才說:“爸,江采囡那件事……”
岳父沒有主動來問,可是身為女婿,他還是應該主動說的,畢竟牽扯到蘇凡,身為父親的曾元進不會不關心。而且現在謠言傳成那個樣子,岳父肯定是聽說了的,他怎么能隱瞞呢?
“不用和我說那個,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曾元進打斷霍漱清的話,道。
霍漱清靜靜望著岳父。
“我已經讓你媽去洛城和迦因談了,事情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迦因也有錯,說實話,很大程度上是迦因的錯,我呢,得跟你說,迦因那孩子做事不夠深思熟慮,有點魯莽,做出了一些不合適的舉動,你呢,能擔待就擔待,實在受不了的,就和我們說。我們自己的女兒,錯了錯事,我們得自己教。”曾元進道。
霍漱清的心,不禁顫抖著。
岳父和岳母對他的關心,霍漱清是很清楚的。都說女婿是半子,可是在曾元進夫婦這里,霍漱清就是和曾泉一樣的兒子,根本沒有當成是外人。霍漱清怎么會不明白呢?
“爸,謝謝您和媽這樣理解我,迦因,她,她其實沒什么錯的,遇上那樣的環境,那樣的狀況,再加上她還年輕,做出那樣的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也不會怪她,您和媽也別因為這個責備她。”霍漱清道。
曾元進笑了,道:“都是因為你老這樣包容她,她才會到現在還這樣不懂事。”
霍漱清不語。
曾元進長長嘆了口氣,道:“可是,話說回來,自己的老婆,自己不疼,誰來疼呢?要是別人來疼,不就疼出問題了嗎?”
霍漱清也笑了,點頭。
“雖說你娶了我女兒,可是咱們都是男人,你的處境,我也明白。江采囡既然去了松江,她既然主動要來協助你,那你就好好利用利用她,這一點,你現在做的很好。男人嘛,事業第一位的,總不能為了讓老婆高興,就把外界的一切關系都斷了吧!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江家的底牌還沒露出來,我們呢也不要輕舉妄動,就這樣維持現狀,江采囡那邊,你也別斷了來往,該應酬的要應酬。具體怎么做,你是清楚的。”曾元進道。
霍漱清點頭。
“迦因呢,她要是再因為這個和你鬧,就讓你媽過去收拾她。這一點你就放心好了。”曾元進道,“她也快三十的人了,也該長長心了。”
“是,我知道,爸!”霍漱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