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樂就是我們全家的快樂!霍漱清,我,怎么能擔得起你這樣說?
淚水,從她的眼里涌了出來。
她也沒注意,抬腳就往前走,身體卻朝前傾斜而去,她睜開眼,猛地看見眼前就是車流。
“你還想再出事嗎?”一個聲音,從她的耳畔傳來。
這個聲音,距離她那么近,而她,就在這個聲音的主人的懷抱里。
不用回頭,她也聽得出這是誰。
是曾泉,是她的哥哥!
“你,怎么來了?”她沒有看他,問。
“我和你的車剛好錯過,我在車上喊你,你沒聽見,就跟了過來。”曾泉說著,拉著她站在安全地帶才松開她。
司機已經跑下車,站在車邊了。
“你這個笨蛋,你怎么,怎么就,就這么蠢啊?”曾泉道。
蘇凡看著他,風吹亂了他的頭發,而風里,他的神情,那樣的嚴厲,又,痛苦。
她笑了下,道:“我,沒想去死!”
“你再給我說一遍這個字,我就抽你信不信?”曾泉道。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嚴厲過,從沒這樣和她說過話,可是現在,他真是……
得知她發生車禍,他也是差點就直接飛去榕城了,可是接到父親的電話,說是一切都好,讓他不要擔心。再加上那幾天實在是工作太忙,根本沒有時間抽身,他只得在單位待著。政治學習,領袖親自抓的,他們省里成了典型,領袖甚至親自來示范,從省里到市里,再到基層,誰敢不重視誰敢開溜?別說是妹妹出了車禍,就是親爹快要掛了,那也只能待著。輕重緩急,必須分得清楚。
幸好,幸好她沒事,幸好她沒事。
不能去看她,他每天都打電話詢問,當然是打給繼母的秘書,他知道蘇凡為什么出的車禍,也知道車禍后發生的那些事,知道蘇凡的狀況是很亂的,根本沒辦法接電話。緊接著就聽到覃逸飛辭職的事,曾泉真是要崩潰了,這個覃逸飛,要干什么啊?
正好這兩天要來京里辦些事,而蘇凡恰好在家里,恰好回來了。
此時,看著妹妹的樣子,曾泉心里生出深深的后怕,他不可想象,如果剛才自己沒有出現,如果她不小心被車撞到怎么辦?
原本要發的火,也因為劫后余生而消散了。
“走吧,我們回家去。”他拍拍她的肩,道。
蘇凡跟著他上了車,兩個人卻誰都沒有說話。
她一直望著車窗外,曾泉望著她。
直到五分鐘后,曾泉才對司機說把車開到哪里,司機就開了過去。
蘇凡聽見了,就是上次,就是那次他們同孫穎之分開后去的那個地方。
車子,開到了胡同口,曾泉就讓停下了。
現在這條胡同里已經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了,車子很難開進去。
蘇凡下了車,跟著曾泉一直走著。
“那家的酸奶不錯,我去買兩瓶,你要不要喝?”他問。
蘇凡搖頭,來了曾家幾年的時間,她始終是沒辦法習慣老酸奶的味道,即便是出去瞎逛,也很少買來喝。
“你今天是想帶我逛街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