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些日子,曾泉身為市長,每天都在全市的各個工廠里奔波著,現場會,各種報告,他都認真地聽取著各方的意見。
該怎么辦?不能以破壞環境來換取經濟發展,可是,也不能強制性地讓經濟發展停滯啊!
這是個難題,沒有人知道該怎么辦。
都說是要產業轉型,可是,該怎么轉型?工廠停工,高污染企業強制性關門整頓,整頓完了呢?污染那么重,難道關門幾天就解決問題了?總得繼續開工啊!可是,一開工就要污染環境。
說起來,永遠比做起來容易。批評,永遠比建設容易。
每一天回到家里都是十一二點,可是,回到家之后,總是孤獨一人,說話都能聽到回音。他早就習慣了這一切,也不會去多想,孤獨寂寞,總是會有的。好在每天回家之后可以和蘇凡打電話天南海北胡侃一通,然后倒頭就睡了。
明天要去京里和方希悠辦離婚,他提早就安排好了工作,明天休息一天,辦完手續回來也酒不早了。
此時,曾泉并不知道方希悠已經把離婚的事告訴了蘇以珩,更加不知道蘇以珩正在往回趕,準備來找他。
臨上飛機前,蘇以珩想了想,還是給霍漱清打了個電話。
這個時候,霍漱清在南半球那邊正是夜里,如果不是希悠說明天要去辦離婚,他也不會大夜里給霍漱清打電話。
現在這件事不能讓家里其他人知道,可是,他覺得應該和霍漱清商量一下,畢竟曾泉和方希悠的事情,和蘇凡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正如逸飛和敏慧一樣。逸飛和敏慧解除婚約后,蘇凡就出事了,蘇以珩很清楚這兩件事的聯系。而現在,萬一曾泉和希悠離婚,蘇凡這里……
蘇凡得的是抑郁癥,蘇以珩是知道的,而且,蘇凡最近精神很好,他也從羅文茵那里聽說了。這是好事。
可是,萬一曾泉和希悠離婚的事傳開來,蘇凡……
霍漱清手機響起的時候,他還沒有睡覺。
昨天剛到巴西,今天一整天都在出席會議,回到下榻的酒店已經很晚了,可是他睡不著,給蘇凡打了個電話,問了下她的情況,她說正在散步,兩個人聊了幾句,她就說讓他早點休息,然后就掛了電話。而現在,洗完澡躺在床上,除了看書,也沒事做。
手機就這么響了起來。
一看是蘇以珩的,霍漱清有點訝異,難道是江采囡那邊的調查出來結果了?
他趕緊接了電話。
“以珩,什么事?”他問。
“額,霍省長,是這樣的,剛才,希悠給我打電話說她和阿泉明天要去辦離婚……”蘇以珩道。
離婚?
曾泉和方希悠?
“他們已經決定了?”霍漱清問。
“嗯,希悠說她已經決定了,我勸了她,可是我不知道有沒有用,我現在準備上飛機回國找阿泉談談,希望能阻止他們明天的行動。”蘇以珩道。
“家里人是不是還不知道?”霍漱清問。
是啊,一定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不會被蘇以珩告訴。
“希悠沒說,看起來是的。”蘇以珩說著,趕緊走上了飛機的舷梯,“霍省長,這件事,能不能請您幫幫忙……”
“我?我不見得可以幫到什么。他們兩個如果決定了,我們恐怕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之前我也和他們兩個談過,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一點效果都沒有。”霍漱清嘆了口氣。
如果方希悠和曾泉離婚了,曾家和方家的關系,多少還是會受到點影響的。
“我是怕迦因那邊……”蘇以珩道。
后面的話,蘇以珩沒有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