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凡從廚房回到客廳,和父母兄嫂說準備用餐,卻發現兄嫂并不在客廳。
“奇怪,今兒是怎么了?一個找一個,都找不見人了?”羅文茵道。
“要不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蘇凡道。
“不用了,他們兩個,可能有什么事在說,等一會兒吧!”曾元進對女兒道,又問念卿道,“我們的小公主餓肚子了沒?”
念卿搖頭,道:“我吃了好吃的蛋糕,不餓。我要等舅舅來了變魔術。”
于是,羅文茵便對蘇凡說:“你讓廚房那邊稍微等一下上菜,反正也不急在一時,他們兩個也是好久沒有在家吃飯了。”
“嗯,我知道了,媽!”蘇凡說完,便走了出去。
“好了,念卿,把你這些道具拿回去,換身衣服過來準備吃飯。”羅文茵對外孫女道。
念卿便很乖地起身了,整理著自己的玩具,羅文茵讓秘書沈小姐過來幫忙,沈小姐就帶著念卿去換衣服了。
“你要說什么?說吧!”曾元進一看妻子的樣子,就問道。
在晚飯開始前,妻子讓所有人都離開,只留下他們夫妻,就是要說什么的架勢,特別是在曾泉和方希悠回家的這個時候。
“我今天沒去醫院看逸飛。”羅文茵道。
“哦,沒去就沒去,用不著老去的。”曾元進便說。
“我也知道啊,可是我只要有空,每天都會帶著念卿過去的。”羅文茵說道,一臉不高興的表情。
“去就去了,你不高興什么?”曾元進問。
羅文茵挪了下身體,正對著丈夫,道:“你說,逸飛這事兒,又不是迦因的錯,徐夢華,她憑什么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迦因身上?”
“她也沒有那么做,這件事是因為什么,她也很清楚的。你不要把她想的那么膚淺!”自己道。
羅文茵更不高興了,道:“她清楚什么?她要是清楚,就不會對迦因、對咱們家那個態度!你說說,要不是迦因,逸飛,能那么快就醒來嗎?迦因去照顧逸飛,還不是漱清的意思嗎?他們覃家也是同意了的,你說,迦因一個大嫂子,去照顧昏迷的小叔子,這事兒,傳到哪里都不好聽,迦因的名聲,他們何曾考慮過?好,這事兒,的確,和人命相比,名聲不算個什么,咱們該做的,咱都做了,她徐夢華就不能說句好聽的話,暖暖心嗎?只字不提,她真當別人欠著他們覃家了,是嗎?”
看著妻子越說越氣,曾元進嘆了口氣,道:“你看夢華那個身體,春明又不在,她哪有精力和你說那些啊?大家都是親戚,你何必抓著這么點小事不放呢?她就算是嘴上不說,整件事的利害,她怎么會不清楚?”
“我看她就是裝傻!便宜他們占了,咱們呢?你看看迦因,你看看迦因現在那個樣子,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羅文茵說著,不禁眼眶含淚,“這陣子出了這么多事,漱清又不在,她一個人到處奔波,什么都扛了,可是誰又記得她的好?徐夢華是外人,咱們就暫且不說她了。可是,希悠呢?你覺得出了這些事之后,希悠會怎么看她?嘴上不說,心里那股子勁兒能過得去嗎?”
曾元進起身,坐到妻子身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嘆了口氣,安慰道:“你啊,真是越活躍糊涂了。你覺得現在誰計較這些事有好處?丟了顏面的事,大家都是盡量不提就好了,你還非要人家說個什么。夢華就不說了,希悠的人品,是你想的那樣嗎?她要是真的嫉恨泉兒,嫉恨迦因,她就不會一個人去葉家找姓葉的,威脅人家了。”
羅文茵的眼淚,滯住了,盯著丈夫。
“希悠?威脅……”羅文茵不敢置信。
“你以為呢?我們誰都沒想到、也沒做到的事,都讓希悠一個人做了。她那么做,都是為了泉兒,為了咱們家,你以為她是那么小肚雞腸的人嗎?”曾元進道。
“可是……”羅文茵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所以說啊,希悠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什么了。她能有那樣的勇氣和智慧,是不會再糾結在泉兒和迦因那件事上面的。只要泉兒能夠收回心性,他們兩個,就沒什么大事。”曾元進安慰道。
羅文茵點點頭,道:“的確,你說的對,希悠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了的。但愿她和泉兒可以好好過下去吧!現在,麻煩的是迦因,這些日子,我看她的情形真的很不對頭。”
“怎么了?”曾元進問,“她和你說什么了嗎?”
“沒說才害怕!”羅文茵道,“她那個心理醫生小徐給我打電話說,迦因現在情緒不太穩定,過于孤立自己。也不和小徐好好聊,跟其他人又不說話,要是這樣下去……”
曾元進想了想,道:“要不,明天漱清來了和漱清商量一下,讓迦因去他那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