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就是最近我也聽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我不想漱清因為這些事,對我們有想法。”曾元進道。
羅文因看著丈夫,過了一會兒,她明白了,便點頭,道:“嗯,我知道了,你別擔心。倒是你——”
“我?我怎么了?”曾元進道。
“泉兒是你兒子,漱清也是你女婿,你可——”羅文因道。
“你想什么呢?”曾元進道。
“我是瞎想的。可是呢,我就漱清這么一個女婿,我女婿那可是萬里挑一的。”羅文因說著,看了丈夫一眼,后面的話沒說出來。
羅文因明白利益的權衡,畢竟和曾元進結婚這么多年了,而且曾元進又是吏部尚書,她要是連這些都不懂,就白活了。現在霍漱清在回疆,曾泉在滬城,兩個人從原來的不對等位置一下子就變成了對決狀態,這在一個集團內部意味著什么,并不是一個很好的信號。羅文因不希望霍漱清吃虧,畢竟曾元進對曾泉的感情那不是一般的,而霍漱清,雖然曾元進一直都很器重霍漱清,可是女婿跟兒子那是不能比的,何況,霍漱清背后還站著一個覃春明。這個,讓曾元進總是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畢竟霍漱清不是他培養的,霍漱清的理念各方面都和覃春明聯系緊密。
雖說覃春明和他是一道,可是,畢竟過去也有或多或少的糾葛。而且,關鍵是,霍漱清是覃春明培養的,而,不是他。除此之外,那一晚,霍漱清回來開會那一晚,是在覃家吃完飯回來的,他和覃春明不知道在談什么,這些,曾元進都不清楚。至于曾泉和霍漱清的現狀,曾元進再清楚不過了,他現在最擔心的也就是這一點,擔心覃春明和霍漱清因此對他心生嫌隙。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不過,幸好現在沒有任何跡象表現出來,除了那一晚吃飯的安排。曾元進不知道那是覃春明的意思,還是霍漱清的,但是,他知道覃春明當時是一直在等著霍漱清和首長匯報工作的,匯報完工作,就去了醫院,然后去了覃家。按道理說,霍漱清外放那么久,正好也是家里出事的時候,蘇凡的身體也不是很好,霍漱清應該見了首長就回家,那一晚家里人那么多都等著,而不是去覃家。可霍漱清,選擇了去覃家——
沒有一件事,在曾元進看來是小事。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小事往往是大事的先兆。
“以后,你多注意點,讓敏珺也注意些。”曾元進對妻子道。
羅文因“哦”了一聲,就看著丈夫躺下了。
夜色深深,很快就到了天明。
天亮了,霍漱清一如既往早起看早報,然后上班,開會、檢查、會見,各種事。蘇凡起來的時候,霍漱清已經離開了,他今天走的早。
昨晚,霍漱清說的那些話,蘇凡躺在床上不停地想著。
她是必須要自立起來,不能老聽別人的,她要回到過去,她要獨立。她,可以的嗎?可以做到嗎?
伸手去拿手機,蘇凡看了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
對了,昨天和霍漱清說滬城的事,他說不要因為逸飛要去,她就放棄,可是——
還是給雪兒打電話說一下吧,先別去管鋪面的事了,等過幾天再說,過年了再說吧!
于是,蘇凡的電話就打了過去。
邵瑞雪正在和丈夫一起吃早餐。
江津這些日子去醫院比較晚,再加上妻子過來,肯定要多溫存溫存的。
結果,蘇凡的電話就來了,邵瑞雪笑著從丈夫手里接過手機。
“別鬧了,迦因的。”江津道。
邵瑞雪笑著,按下了接聽鍵。
“小凡?”邵瑞雪道。
“雪兒?”蘇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