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只要把迦因的工作關系轉到回疆,就不會有什么麻煩了。”曾元進對兒子說。
“難道迦因真的要去回疆工作嗎?她的身體能受得了嗎?”曾泉很擔心,曾元進也是同樣擔心。
“霍漱清說要讓迦因去婦聯,婦聯很輕松,沒什么事。”曾元進道。
“那也好,她現在那個身體,不能太累了。”曾泉道,“爸,江家的事,我們該怎么辦?不能總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被動下去了,不扳倒我們,江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果只是江家,沒那么難對付,關鍵是,葉首長……”曾元進說著,嘆了口氣。
“也許,還有其他的辦法,換個思路的話……”曾泉道。
父親看著他。
與此同時,身在京城的方希悠,從父親那里得知了蘇凡的事,她很意外,霍漱清居然會允許蘇凡去災區。先別說蘇凡那個身體能不能受得了,霍漱清有這樣的想法,到底是……
和平日一樣忙碌的工作,陪著夫人接見駐外大使的夫人們,還有一些在華工作的外國專家親屬,提前向她們恭祝圣誕節和新年快樂,方希悠的心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想法。
中午休息的時候,陪著夫人和各位客人結束了午餐會,短暫的時間,她來不及吃工作餐,就直接趕去了父親的單位。
“爸,我有點擔心。”方希悠啃著一個蘋果,對父親道。
她中午吃的很少,不光是中午,晚上也不多。而中午,她一般只要一個蘋果和一杯酸奶,再加一杯咖啡也就夠了。只是,在曾泉調去滬城后,方希悠在小姑的勸說下,為了能夠懷孕,也開始多吃飯來養身體了。畢竟,她的年紀不小了,而且又廋,結婚這么多年沒有懷上,現在當然就更得小心注意了。
“擔心什么?”父親翻閱著手上的材料,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女兒,問。
“漱清他會不會想和阿泉,爭……”方希悠沉思道。
父親看著她,道:“為什么這么說?你發現什么了嗎?”
“漱清在工作方面一直都比阿泉要突出,而且,他的年紀大,執政經驗更豐富,和迦因結婚前一直都是覃叔叔在照看他,他來到曾家后,我公公就對他格外關照,這些您都知道。有了那么優秀的一個女婿,我公公在心里是把他排在阿泉前面的,所以漱清得到了很多機會去歷練,大家也都是把他排在阿泉前面的,阿泉自己心里也是這樣想的。可現在他和阿泉發生了這樣的變化,”說著,方希悠頓了下,望著父親,“我知道漱清他不會主動和阿泉爭什么,他也是個很有大局觀的人,可是,他畢竟也是個凡人,他的心里難免不會有想法,覃叔叔是有想法的,我肯定,而漱清,他也未必不會想著尋求別的機會和可能。而萬一這個時候,這個時候葉首長那邊開始挑撥離間的話,漱清……”
“不是萬一,他們已經在做了。雖說這次的事是直接針對漱清了,可是,依照我的猜測,那也是他們在使用了拉攏漱清和離間的計策之后,多一種策略而已。”父親道。
“我知道他們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漱清對我們太重要了,要是失去漱清,阿泉的根基也會動搖……”方希悠道。
“你不用擔心,漱清不是那樣的人。”父親說著,隔著老花鏡看著女兒,“漱清不會因為這些事而背棄我們的。”
“可是,萬一呢?”方希悠道,她盯著父親。
父親放下材料,看著女兒。
“我也相信漱清的為人,可是,這次的事,”方希悠頓了下,道,“迦因的身體不好,漱清不會無緣無故讓她去災區。”
“你的意思是,漱清要讓迦因出來幫他……”方慕白問。
“我覺得可能就是這樣。”方希悠道。
“回疆的情況很復雜,和滬城不同,迦因沒辦法和你一樣,同那邊的政商界名流交往……”父親道。
“情況的確是不同,可是,漱清這么做很反常。”方希悠道。
“你找到什么合理的解釋了嗎?”父親問。
“昨晚,我一直在想這件事,一直到今天早上,我才想清楚。”方希悠道。
“什么?”父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