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飛和我說,如果想要解決這一切的問題,就只有他和敏慧結婚,他說,他愿意和敏慧結婚,只要迦因和漱清不再遭受非議,只要迦因不再遭受指責,他愿意結婚。”羅文因說著,不禁哽咽起來。
“他終于要和敏慧結婚了?”曾元進問。
“可是我不想他那樣,元進。小飛他不能喝敏慧結婚啊!”羅文因拉住丈夫的手,道。
曾元進愣住了,看著妻子,問道:“你為什么不支持?逸飛和敏慧結婚是非常好的一件事。只有通過這一場聯姻,覃家才會和我們成為一體,這才是解決目前問題的辦法。這是唯一的辦法,逸飛說的很對!”
淚眼蒙蒙地盯著丈夫,羅文因道:“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也能這樣說?”
“我怎么了?難道,不對嗎?”曾元進問。
“小飛,根本就不愛敏慧,他一直都是強迫著自己和敏慧在一起,強迫自己接受敏慧。而現在,他要是真的為了迦因和漱清而和敏慧結婚,你覺得他這輩子會幸福嗎?他根本就不會幸福,他……”說著,羅文因掩面而泣,“小飛真的太可憐了,他是個好孩子,他不該這樣做的,不該……”
看著妻子流淚的模樣,曾元進,一言不發。
“我現在終于明白迦因為什么會反對小飛和敏慧結婚了,是我們一直都誤會她了,她是對的,小飛不能和敏慧結婚,我們不能為了自己,毀了那孩子一生的幸福啊!”羅文因道。
看著丈夫,羅文因希望得到丈夫的肯定,丈夫的支持。
可是,許久之后,曾元進才開口了。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看著羅文因。
“那你覺得這件事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你覺得除了聯姻,怎么做才能讓覃春明死心塌地支持泉兒?”曾元進道。
“泉兒?”羅文因道。
曾元進看著她。
“難道你的心里,就只有泉兒,沒有漱清嗎?難道只有泉兒重要,漱清就不重要了嗎?”羅文因反問道。
“你怎么這么想?漱清怎么會不重要?”曾元進道。
“你的心里,真的是這么想的嗎?你真的覺得漱清和泉兒一樣重要嗎?”羅文因道。
“當然了!”曾元進道。
羅文因苦笑了,道:“泉兒是你的兒子,是姓曾的,漱清他不是,就連迦因,就連迦因永遠都不可能變成姓曾的,不管走到哪里,她都是蘇凡!”
曾元進臉色一變,盯著妻子,道:“你在瞎說什么?”
“我瞎說嗎?你的心里,其實從來都是向著泉兒,漱清不管怎么努力,你都沒有把他擺在第一位!”羅文因道。
“你,瘋了吧你?”曾元進道,“你怎么能說這種話?”
“我沒瘋,我只是說出事實。”羅文因說著,擦去眼里的淚,道,“我理解你的想法,泉兒是你的兒子,你把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這沒問題,很正常,沒有人可以說你錯。只要泉兒能出頭,那就是給整個曾家光宗耀祖,我也希望這樣。可是,我不希望你在支持泉兒的時候,全身心都想著泉兒,卻沒有分出一絲一毫的力量給漱清。”
曾元進盯著妻子,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著。
“你也許會說我自私,說我偏心。可是,你想過沒有,泉兒除了你,還有方家,有葉家,漱清有什么呢?唯一支持他的,就是覃春明,可現在覃家跟我們關系變成這個樣子,你覺得覃春明還會全力支持漱清,就像他過去這些年做的那樣嗎?他會嗎?”羅文因道,“關于覃春明,這些年你有一句評價,我始終認為沒錯。覃春明,只要抓住機會上去了,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就會把他的真正的野心暴露出來。這一點也很正常,你們哪個人沒有野心?沒有野心你們能有今天的一切嗎?覃春明這些年對漱清做的,多半也是為了報答漱清父親對他的知遇之恩,對他的提攜,如果沒有漱清的父親,哪有他覃春明的今天?可是,現在覃春明,和當初在華東省、在江寧省的那個覃春明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有了更高的地位和權利,有更好的前途,他也更有能力擺脫你而自立門戶。”
曾元進沒有說話。
“你沒有忘記他背后的那個人吧?”羅文因盯著丈夫,道。
曾元進點頭。
“所以,我們要想其他的辦法讓覃春明牢牢地站在我們這一邊,讓他沒有別的心思,讓他只能全心保泉兒上位,支持漱清。我們,必須這么做!”羅文因道。
妻子態度如此堅決,曾元進看著她。
“唯一的辦法被你否定了,還有什么辦法?我想,你是不是也在逸飛面前說了同樣的話,讓他不要和敏慧結婚?”曾元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