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本來是要去參加一個聚會的,結果孫穎之的警衛排長跑來找她,把早上的事告訴了她,孫夫人這才趕緊來到女兒這里的。
孫穎之喝了兩口水,卻再也喝不下去了。
有人說,婚后流的淚,就是婚前腦子里進的水。可是,這句話并不僅僅適用于婚姻,其他的很多事,其實也適合使用。
就比如此時的孫穎之,也是這樣感覺的。如果當初她不要做那些糊涂事,如果她不要拉著曾泉一起墮落,那么,這次的事怎么會發生?曾泉怎么會被那個什么楊思齡抓住空子?怎么會——
孫夫人從劉排長那里已經得知了事情的全部,自然也是著急的不行。她太清楚女兒對曾泉的感情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女兒肯定會自責死的。
“要不你睡會兒?”母親道,“是不是還沒吃午飯?讓他們給你送過來?想吃什么?”
孫穎之卻搖頭,倒在沙發上。
母親看著她,道:“吃點東西,慢慢說。”
“媽,我怎么見他啊?都是我把他害成了這樣,我——”孫穎之躺在沙發上,淚水還是流個不停。
“不管什么事,都有解決的辦法,你先吃點東西,我陪你想辦法,好不好?”母親道。
孫穎之卻搖頭。
孫夫人見狀,讓秘書吩咐下去,給孫穎之送飯過來,然后又拿起手機給葉承秉打了過去。
“元進,是我。”孫夫人道。
孫穎之看著母親,愣住了。
“是,夫人。”曾元進道。
“你和慕白那件事進行的怎么樣了?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夫人問。
“還沒有,正在進行。”曾元進道。
“泉兒晚上要過來和首長談,你們得想點辦法。”夫人道。
“嗯,我知道了,我和慕白馬上商量一下。”曾元進道。
說完,夫人就掛了電話。
“媽?您在說什么?”孫穎之的眼淚,滯住了,問道。
“泉兒今晚要來見你父親,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可能要做傻事了。”孫夫人道。
“傻事?”孫穎之坐起身,愣住了,“您是說,他,他——”
夫人微微點頭,道:“你爸和我說了,泉兒可能會跟他坦白,承認錯誤接受處罰。可是這么一來——”
“怎么能認呢?這就是陷害,怎么能認啊?”孫穎之緊張起來,一把抓住母親的手,道。
“所以我們要想其他的辦法來結束這件事。”母親道。
“什么辦法?”孫穎之不明白,問。
“是你帶著泉兒出去玩的時候被人算計的,是嗎?”母親問。
孫穎之點頭,道:“媽,我對不起他,我,我對不起我爸,我——”
“別再說這些了,都已經發生的事了。而且,你爸很清楚這是誰干的事。”母親道。
孫穎之望著母親。
“那個人早上來見你爸,談了些事,雖然沒有直接說泉兒這件事,可是也跟你爸說,最近紀委的監察有點違背組織原則,紀委還是要遵循一些規定什么的。”母親道。
“是在說楊思齡父親被徹查的事情嗎?”孫穎之道。
“沒有,他沒有明說,只是在說另外一件案子。可是,那件案子早就在審查了,現在說起來,根本沒有必要。”母親道。
“那個人是誰?”孫穎之盯著母親,問。
“你爸已經跟元進和慕白說了。”母親道,“你,就別問了。”
“可是,這樣的話,那件事怎么辦?阿泉來找我爸坦白,然后怎么辦?不能提上桌面的啊!”孫穎之道。
“別擔心,你爸會處理的。現在,你別想太多了,也別自責,那件事,不怪你。”母親道。
“我不知道怎么面對阿泉,我,都是我的錯,媽,都是我——”孫穎之道。
“好了好了,我說這么多都白說了是不是?”母親道,“這件事,現在到了你爸手里,一定會解決好的。”
孫穎之望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