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們——”曾泉道。
是啊,他都要去見首長了,方希悠還有什么必要去找爺爺呢?
可是,方希悠是曾泉攔不住的,在這個節骨眼上,方希悠怎么可能沒有行動?
“我送你去吧!”蘇以珩對方希悠道。
“好吧,正好我還有事要問你。”方希悠道。
說完,方希悠就回頭對霍漱清和曾泉道:“我先過去爺爺那邊了,有什么事,你們及時給我打電話。”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霍漱清道。
方希悠深深看了曾泉一眼,轉身就離開了,蘇以珩和曾泉、霍漱清說了句,就跟上了方希悠。
“你不去看看嘉漱再走嗎?”曾泉問霍漱清。
“不了,等晚上回來再去。”霍漱清道。
曾泉便和他一起上了車。
而隨后,蘇以珩的車子,載著方希悠前往方家。
一路上,方希悠沉默不語,蘇以珩也是很難得的不說話。越是這樣的沉默,就越是覺得怪異。
最后,還是方希悠開了口。
“你打算隱瞞我多少事?”方希悠看著他,道。
蘇以珩也看著她,卻反問道:“你覺得我瞞了你什么?”
“楊思齡那么傲慢的樣子,怎么會突然自殺的?自殺就自殺,居然還寫那樣的信,是什么事讓她突然這樣頓悟了嗎?”方希悠道。
“如果我說是穎之逼的,你,怎么想?”蘇以珩道。
方希悠看著他。
“是穎之逼的,穎之的手段,只要她想豁出去,什么事都干得出來。”蘇以珩道,“楊思齡在你面前很傲慢,的確如此,我用她女兒來威脅她也沒有用,可是,穎之——”
“你是想告訴我,穎之有多愛阿泉,是嗎?”方希悠道。
“我,沒說。”蘇以珩道。
“事實如此,穎之是很愛阿泉。”方希悠道,“她為了阿泉做什么事,我是一點都不奇怪。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徒勞,不是嗎?阿泉不會愛上她,不會娶她。”
“你說的對。”蘇以珩嘆了口氣。
“那么你呢?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方希悠道,說著,她盯著蘇以珩,“還有,你打算什么時候把那個孩子給處理了?”
蘇以珩愣住了,盯著方希悠,道:“你,非要這樣嗎?”
“你覺得那孩子活著,會有什么后果?”方希悠盯著他,問道。
蘇以珩沒有回答,反倒是說:“你就不怕將來有一天阿泉知道,他會責怪你這樣做?”
“就算我不做,他也有一堆的理由可以來責怪我,責怪我很多事。既然如此,多這么一件也無所謂,是不是?”方希悠看著他,道。
蘇以珩說不出話來。
這兩口子,真是——
可是,蘇以珩很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更加不能把真實的情況告訴方希悠,不能告訴她,其實,那孩子已經被顧希送到了國外,他們此時就在去往法國的飛機上。這件事,絕對不能說出去,情勢很明顯。
“你現在想怎么樣?找爺爺說什么?”蘇以珩問。
“阿泉會去跟首長認錯、請求懲罰,發生了這件事,再加上首長要讓漱清先上,肯定會把阿泉從滬城調離,打發到別的地方去。讓阿泉自己選的話,八成會去Tibet。”方希悠說著,看著蘇以珩。
“很,有可能。”蘇以珩道。
“所以,我要和爺爺商量,請爺爺幫助我們,不要讓阿泉去那里。一旦去了那里,再回來就麻煩了。”方希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