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珩嘆了口氣,道:“希悠,我不想指責你的私生活,我不想說你這么做怎么了,只有阿泉才有資格說。身為朋友,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只能說,我,很不理解你這樣的做法。當然,你對你的身體有決定權,你想,想和什么男人,那是你的自由。可是,希悠,我真的,說實話,到現在,我也,很難,很難接受你這么做。這件事會對你,對阿泉,對方家,對整個集團有什么影響,這些話,不用我說,白叔他們肯定也和你說過了。只是,我,我只是想說,如果你想用這件事來證明你和阿泉之間的關系或者說他對你在意不在意,你真是,太,愚蠢了!”
愚蠢?
方希悠,呆住了。
蘇以珩,從來都沒有用這么樣的詞語形容她。
她,怎么會是愚蠢的?
她方希悠,怎么會,愚蠢?
方希悠盯著他。
可是,蘇以珩絲毫沒有要跟她道歉的意思。
“你,說什么?”方希悠反問道。
可是,蘇以珩沒有重復,他轉過頭,又轉過來,看著方希悠,道:“用出軌來驗證婚姻可靠與否,這是只有蠢女人才會做的事。這種驗證,沒有絲毫的意義,除了讓你們之間的關系更加惡化之外,你還能得到什么?”
方希悠,一言不發。
“希悠,我是很不理解你這么做的理由。你一心要扶持阿泉上位,為了這件事,你付出了多少,方家付出了多少,可現在,你因為這種荒謬的想法,把一切毀于一旦,你很開心嗎?你的目的就達到了嗎?阿泉不跟你離婚,你覺得他還該怎么做?當做什么事都沒有一樣和你在一起生活?”蘇以珩道。
此刻的蘇以珩,語氣和神色,都是方希悠從沒見過的嚴厲。或者說,她見過這樣的他,可是,從沒見過他這么對待她。
“如果你說,你是因為愛上了沈家楠,所以才和他在一起,這樣的話,不管是誰都會理解你,阿泉也會,我相信他會,我也會,所有人都會。可是,你和沈家楠在一起,你是因為愛他嗎?對于你來說,他算是什么?一夜牛郎,還是你的真愛?你這么做,不止是玷污了你自己的愛情,也毀了沈家楠。這些,你就想不到嗎?居然,居然,你現在因為阿泉對你的出軌表現的冷靜,你就責怪他?怪他對你不在意?”蘇以珩道。
“那么,對于他過去的事,是不是我也可以追究?是不是因為你們是男人,你們就這樣——”方希悠道。
“這是一個性質的問題嗎?”蘇以珩打斷方希悠的話。
“難道不是嗎?”方希悠道,“因為你們是男人,男人做錯事就可以被原諒,女人就要——”
“那我問你,阿泉,他出軌了嗎?他和你結婚這么多年,他跟別的女人做了什么嗎?你讓我盯了他這么多年,他什么時候做過那樣的事?我承認,婚前,婚前是有不當的行為,包括他和楊思齡的事,可那都是結婚前,婚后他做過什么嗎?沒有,對不對?你現在把他婚前的行為,和你婚后的行為扯為一談,我,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了,希悠,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居然會這樣!”蘇以珩道。
淚水,從方希悠的眼里涌了出來。
她轉過頭,蘇以珩嘆了口氣,看著她,給她一張紙巾,她卻沒動,他便拿起紙巾,輕輕給她擦著淚。
“對不起,希悠,我不該,不該這么,用這樣的語氣說你。可是,希悠,這件事,是你錯了,哪怕我說我理解你,你也是錯了。大錯特錯,傷害了阿泉,毀了太多人的努力,這是你不該犯的錯,誰都能犯這種錯,你不能犯。”蘇以珩道,“你說,你不是完美的,我知道。可是,不完美的人,也不應該這樣。”
方希悠看著他,撲在蘇以珩的懷里。
“以珩,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不該那么做,可是,我真的,我不能沒有他,我,不想——”方希悠在蘇以珩的懷里哭泣著。
蘇以珩輕輕拍著她的背。
“我錯了,以珩,我,真的錯了。”
蘇以珩一言不發,輕輕擁著方希悠。
車子,緩緩開進了曾泉和方希悠的家的院子,停了下來。
“到家了。”蘇以珩輕聲對方希悠道。
說著,他松開方希悠,方希悠看向車窗外,李璐和孫阿姨已經在車邊等候他們了。
“擦一下眼淚。”蘇以珩道。
方希悠擦了眼淚,和蘇以珩一起下了車。
“珩少——”李璐和孫阿姨問候道。
“辛苦你們了。”蘇以珩對她們和其他的勤務人員道。
“應該的。”孫阿姨笑著說。
方希悠一言不發,走進了樓里。
大家都看出來方希悠心情不好,可是誰都沒敢說。
“李璐,你去幫方小姐換一下衣服,等會兒我有話問你。”蘇以珩道。
“好的,珩少。”李璐說完,就趕緊跟著方希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