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別這么說行不行。那是我童年的白月光,雖然可能有回憶濾鏡疊加。”
“呵。”舒揚很敷衍地冷笑了一下。
岑卿浼走到茶幾邊蹲下,“沒想到這么多年以后你搬進來了,卻沒有換掉這里的裝修和家具。”
記憶里的一切讓他想起了曾經那顆微微萌動的小心臟。
舒揚的眼皮子輕輕抬了一下,“這是我外公外婆家,我干什么要換他們的家具”
“啊”岑卿浼愣住了,“你外公外婆家那我小時候怎么沒見過你”
“沒見過我”舒揚拎著岑卿浼的鑰匙站了起來,“那你還想要我的高達模型”
頓時有一陣天雷凌空劈中了岑卿浼的腦門。
“你你說啥”
岑卿浼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誤解了什么
小時候見過的那個小姐姐,也許不是叫“羊羊”,而是“揚揚”
“走吧,去看看你的鑰匙直不直。”
舒揚打開房門出去了。
這句“直不直”有種一語雙關的諷刺感。
岑卿浼趕緊跟上,越看舒揚就越是無法跟小時候見過的那個女孩聯系起來。
“我就是再眼瞎也不可能把你認成女孩子吧你是不是扎了辮子或者穿了裙子”
岑卿浼拼命地給自己找理由。這太尬了
用腳趾都能摳出一棟別墅來。
“那天學校文藝匯演,我畫了妝。”舒揚一句話就解釋完了。
“哦哦怪不得”
“你自己的門,自己開。”舒揚把鑰匙遞給岑卿浼。
岑卿浼雖然盡量讓自己沒有表情,但臉上的熱度讓他知道自己現在像熟透的番茄。
鑰匙杵進去,卻轉不動,他發覺自己笨手笨腳的,特別是舒揚才旁邊看著,他的耳朵都要燒起來了。
“鑰匙出不來了”岑卿浼低著頭說。
他以為舒揚會無奈嘆息,但沒想到對方就像早料到了一樣,很淡地說了聲“我來吧。”
岑卿浼趕緊讓位。
舒揚一只手捏著鑰匙,另一只手抵著門,手腕轉過微妙的角度,使了個巧勁,鑰匙就出來了。
他抬起鑰匙,對著光看了看,“估計是齒磨損了,對不上了。”
岑卿浼心里也涼透了,難不成他真得十二點跑焦婷那兒去拿鑰匙
那是要上演午夜急診的節奏啊。
舒揚把鑰匙摁進他的手里,轉身就回去了。
管他是“羊羊姐姐”還是“揚揚哥哥”,只要能讓他混一晚,臉面可以放在地上摩擦。
“舒揚你能不能”
“不能。”舒揚回答得那叫一干凈利落。
“我們可是同班同學啊你一點同學愛都沒有的嗎你看看現在的時間就快凌晨了像我這樣瘦瘦弱的高中生,出了小區萬一遇上個流竄犯,手機被搶了事兒小,命沒了,你就不怕我我每晚來找你哭訴嗎”,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