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他想到了什么,來到了梁隊長的身邊,湊到他的耳邊說了一段話。
梁隊長的眉頭先是緊緊地皺著,然后親自把岑卿浼給帶走了。
“阿卿阿卿出了什么事他是不是知道什么”焦婷著急地要跟上去。
岑為謙低聲對焦婷說“你在這里陪著舒夢,我去陪著阿卿。”
“好”焦婷一把拽住了岑為謙,囑咐道,“無論發生了什么,都要保護好我們的兒子”
“我知道。”岑為謙拍了拍焦婷的肩膀,趕緊跟了上去。
他們坐到了梁隊長的車上,車外的人看不到他們都聊了些什么,只知道梁隊長不斷地點頭,岑為謙也皺著眉頭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責備自己的兒子。
焦婷隔著玻璃窗看著岑卿浼的表情,因為反光所以不大真切。
她本來以為岑卿浼會因為擔心舒揚而不知所措,但此刻的岑卿浼神情堅毅,仿佛一夕之間長大。
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哪怕顛倒這個世界,也要把舒揚找出來。
半個小時之后,警方發出了協查通告,公布了舒揚的車牌號,通過交管的記錄,舒揚把車開到了南云山濕地公園附近,警方懷疑他在那里見了什么人,按道理舒揚停車的地方是有監控的,但巧合的是當時的監控竟然有將近五分鐘的雪花,也就是說公園的視頻監控系統被入侵了
在那之后,根本沒有人看到舒揚的車離開南云山濕地公園,濕地公園附近的監控也沒有拍到過舒揚的車子離開,也就是說他的車要么還在濕地公園里,要么憑空消失了
警方沿著濕地公園一周,也派了人水下探查,都沒有發現舒揚的車留下的痕跡。
遛彎的老頭兒老太太們記得舒揚,說他和一個高中生在湖邊的長椅上聊天,那個學生看起來情緒很激動,似乎在懇求舒揚什么,但舒揚的表情由始至終都很平靜。
也就是說,那個高中生很可能是最后見到舒揚以及和他說話的人。
梁隊長調出了舒揚的通話記錄,里面竟然出現了楊謹云的手機號碼。
楊謹云因為處于調查過程中,這些天一直在家里,也沒有去上課。
這一次,他又被請了過來,坐在同一間問詢室里的同一個位置,他整個人快要崩潰了。
“楊謹云,你打舒揚的電話是因為什么”梁隊長問。
楊謹云的肩膀顫抖得厲害,情緒也很激動,因為在來的路上他聽說舒揚失蹤了。
“不管你們信不信,舒揚失蹤跟我沒有關系我打電話給他,只是想約他出來解釋別墅的事情我聽同學說學校論壇里有有污蔑我的帖子說我是策劃別墅爆炸的那個人但是舒揚他們幫我投訴刪掉了那條帖子。我就想,他應該是相信我的對吧我不想被全校同學指著后背議論我每天寢食難安你們警方也不告訴我案件進度,到底能不能還我清白啊我就想舒揚是受害者”
梁隊長沉著臉問“所以你就想從舒揚那里打聽我們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要隨便離開家里嗎”
“我也想待在家里啊可如果你是我,你們在家里待得住嗎”
楊謹云內心惶恐,把見舒揚的細節一五一十地都跟警方說了一遍。
而梁隊長他們也根據楊謹云回家的路線查到他確實打了個出租車回家,沒有跟舒揚在一起。
而此時的岑卿浼一個人待在房間里,沒有開燈。
到現在為止,舒揚失聯已經快要8個小時了。如果舒揚失蹤跟常允鑫的案子有關,那么對方的意圖并不是勒索
,而是報復。
如果是報復,那么報復的對象就只可能是他岑卿浼。
岑卿浼雙眼通紅地在暗網里尋找著蛛絲馬跡,但他們的網絡世界只是浮出海面微小的一角,海面之下廣袤深暗,如同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