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正好,落在舒揚的眼簾上,就像一只即將破繭而出,扇動透明金色翅膀的蝴蝶。
“揚揚哥哥,你側臉好像天使。但我希望你當個魔鬼。”岑卿浼瞇著眼睛說。
“天使會為了拯救世界放棄你,魔鬼會為了你毀滅世界?”
“這么肉麻的梗你都知道?”岑卿浼一邊湊過去問,一邊小心地聽爆爆熊走過來的腳步聲。
就在爆爆熊走進教室的前一刻,舒揚忽然在岑卿浼的臉上親了一下,迅速而短暫,幾乎沒有同學看到。
而岑卿浼的臉卻紅透了。
高考前的那一晚,岑為謙和焦婷緊張得整宿睡不著覺。
反倒是舒揚和岑卿浼淡定得不得了。
岑卿浼把舒揚的抽屜拉開,想要把那本羊皮手札找出來。
畢竟高考可是人生大事,可不得在上面寫上點什么存檔?
岑卿浼半開玩笑地說:“不管你以后做了誰的野男人,都是我的正牌同桌。”
舒揚很淡地笑了一下,抬起眼來看著岑卿浼,又勾魂又帶勁,“我想做你正經的男人,你非要我野也行。”
草,明天可是人生大事,你這么看著我,太壞了!
岑卿浼把羊皮手札翻開,驚訝地發現之前舒揚寫的那些日記竟然都消失了!
只剩下唯一的一頁:
20xx年11月x日
舒揚:我大概永遠沒辦法和他做朋友。無論重復多少次,還是想占有。
岑卿浼:我喜歡你,不怕鬼神,不畏世俗。無論多少次,都執迷不悟!
岑卿浼看著看著,笑了起來。
“這是我們真正的起點,以后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了哦。”岑卿浼說。
“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未知。”舒揚說。
“比如呢?”岑卿浼歪著頭問。
舒揚拿過了一只筆,在那一頁空余的位置寫下:
你是我的愛的極端,我愿為你與命運刀劍相向,反抗每一個沒有你的結局。
(正文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