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大概也是分批上的船,雖然衣服和神色不盡相同,但探究的眼神掩蓋不了。徐平總是能探知到隱隱約約的功力,摸不清方向,似有似無,這讓他心情慢慢繃了起來。
停了半個多小時,晚會才算是真正開始。
跟上流社會那些規矩極多的晚宴不同,這船上的人年齡相仿,大都是1625歲,音樂也變成動感的節奏,年輕人之間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就像個大派對,沒一會,原本兩三散著的人便都湊到了一起,男生們起哄讓姑娘們跳舞。這些對自己極為自信的姑娘也不推卻,幾個桌子推起來便隨著節奏瘋狂的扭動起來。
大概是老了
徐平下意識摸了摸眼角,沒了魚尾紋還真不太適應。
三十歲的心態畢竟跟二十歲不同,徐平在的位置剛剛好避過了燈光,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船在大海上慢慢悠悠的行駛,徐平卻突然感知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一個人在慢慢的靠近。
從別人口中,徐平知道桌子上的女孩叫江瑤。那人似乎是沖著她來的,氣息很急。
徐平不動聲色的站起來擠在人群中間,江瑤在人群涌動中下了臺,又有一個新的姑娘走上去。
在人群中,徐平緊緊盯著江瑤頭上的紅紗,一路從大廳跟到了偏門。
江瑤對船很熟悉。
或者說,江瑤追的那個人對船很熟悉。
左繞右繞,前面沒了人影。徐平一驚,飛快的一跳,抓住頂上的木板扣。黑影從剛剛徐平所在的位置的后面探出來,見沒有人,又默默退回來。徐平死死抓著木板小小的扣,屏氣息聲,隱沒在黑暗中。
憑借著過人的耳力,他隱隱能聽到江瑤應和的聲音,卻絲毫聽不見另一人說的話。
沒等他們說完,徐平就原路返回走回了大廳。
既然聽不見,留著也沒有任何意義,還有可能會留下不該有的訊息。這一點徐平倒是十分想的開,這船上魚龍混雜,他能感知到江瑤跟白曉茹功法并不相同。
不是一路人?
徐平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世界上哪有這么多路,況且,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算是哪一路人。
過了沒一會,江瑤就匆匆從側門進來,悄悄掩上門,氣場仿佛變了一個人,冰冷的嘴角還勾著玩味的笑。
徐平一愣,收回自己的視線。
這人有點意思。
大廳里的氣氛逐漸到了頂峰,侍應拖著香檳杯走過,徐平拿起一杯也擠在人群中。幾個女生正在起哄讓許秋實唱兩句,不唱就喝酒。
許秋實也不知怎么賴,紅著臉不知所措的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還是徐平替他解了圍。
幾人喝酒喝累了,坐下來聊天。徐平話不多,晃著酒杯聽他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