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大宅內,一間專門用來會客的貴賓廳內。
一身唐裝,戴著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十分儒雅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正是蕭家家主蕭遠山。
坐在蕭遠山下首位的是名國字臉中年男子,姓鄧,單名一個定字,是鄧思思的父親。
如果只看外表,實在是難以想像鄧思思會是鄧定的女兒。
和蕭遠山相比,鄧定更是顯得粗魯。
與鄧定對面而坐的中年男子同樣戴著副眼睛,卻少了蕭遠山那分儒雅,反而多了分奸詐之相。
他姓董,名大成,是董心明之父。
在父輩們面前,董心明連坐的資格也沒有,雙手垂立于父親董大成身后,目光卻時不時地瞟一眼坐于父親旁邊的男子。
凡是能進入這間屋子的,都是手掌權勢之人,跺跺腳商界就要震上幾震。
唯獨被董心明偷看之人,卻顯得十分平庸。
此人皮膚黝黑且粗糙,一身的布衣,腳底還沾著泥水,就像鄉下的伺候田地的農漢一樣。
他能與蕭遠山幾人平起平坐,身分自然不簡單。
也就屋子里的幾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姓胡,名德水,是真氣四重境武者。
胡德水踏進真氣四重境已經十年之久,正位于峰巔之進,只差一步就會邁進真氣五重境。
這些年來胡德水一直閉關修煉,不聞世事。
如果不是平時多受董家照料,這次又受到董大成親自邀請,那他也不會參加這次聚會。
說白一點。
胡德水此次前來完全是為了給董家長臉。
在蕭遠山對面桌子上,堆積著葡萄大小的珍珠一百零八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兩顆、十公斤純金打造的金童玉女一對、紅玉等珍品更是不記其數。
這些東西都是董大成帶來的,其目的就是為了給兒子董心明提親。
“遠山呀。心明和月兒都不小了,兩人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系親密,我看你就應了這件事吧。”
董大山笑呵呵地說。
蕭遠山也跟著笑了笑,瞟了一眼對面名貴的禮品。
董家能拿出這么多東西來提親,也足見其心成。
“心明這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要說把月兒許配給他,我本人是一點意見也沒有。
只是
現在時代不同了,不興包辦婚姻,只要月兒點頭答應就行。”
蕭遠山慢條斯理地說。
“是的,是的。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只要小娃子們愿意就成。”
董大成連聲應道,心里面卻不停地大罵蕭遠山是只老狐貍,故意為難自己。
如果董心明真的有那個能耐,憑自己的本事把蕭月追到手,還用得著他這個老頭子親自上門提親?
“既然蕭老爺子這么說,那何不叫蕭家丫頭過來問個清楚,我相信她是絕對不會拒絕心明的。”
胡德水不得不開口講道,其態度很明顯,今天蕭家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哼!”
鄧定冷哼一聲。
別看他本人不會武,面對胡德水這樣的武者卻是一點也不悚,更不把胡德水放在眼里。
胡德水瞪了鄧定一眼,沒有立即撒破臉,他也知道鄧定這人不一般,身后有所依仗。
若真的撒破了臉,自己今天未必能討得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