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李縈懷立刻撲騰撲騰地跟了上去,但是作為一只不會飛的鴿子,要她跟上那群走路帶風的黑手黨也太困難了
在好幾次爪子一滑啪嘰一下摔成一團鴿餅后,她痛定思痛地撲騰了起來,雖然全程沒有半點技巧,全是感情,但鳥類的身體畢竟是最適合飛行的構造,倒是讓她連飛帶跳地快上了一些,緊趕慢趕地趕在首領辦公室的大門合上前擠進了門扉。
要確認誰是首領的確并不困難,畢竟偌大的首領辦公室內,只有正中央的位置擺著一張書桌。
李縈懷一邊留意著他們在說什么,一邊跑到了桌子邊緣,向上張望了一下。
對她的大小來說,椅子的高度還是太高了一些,但好在那位正雙手支著下顎,傾聽著屬下匯報的首領腿邊擺著個手提箱,她借著手提箱的高度竄到了對方的椅子上,又小心翼翼地從對方手肘的邊緣踩著高檔的皮質椅子往上竄。
但是這種高檔的皮革設計的原意顯然不是供小動物磨爪子,她只是抓著皮革網上竄了幾下,就給原本紋路大氣的椅背上增添了幾道鮮明的爪痕
李縈懷頗為心虛地用翅膀拍了拍椅背,努力說服自己,她只是一只無辜的小鴿子,沒有人會跟她算賬的,大概。
她原本還擔心發現了林筍的太宰治會不會同樣注意到她的存在,但是顯然學校對于抽到動物卡的倒霉蛋們還是多存留了一份人性,沒有把事情做絕。
至少現在沒有人表現出有注意到她存在的模樣,就連已經被她在撲騰時蹭上了不少羽粉的那位中年首領都沒有注意到她。
她定了定心,又順著椅子扶手一路躍到了桌面上,四處打量了片刻。
正好這會系統上又傳來了消息提示,林筍讓她在情況不那么危急的情況下,多留意一下對方首領桌子上的文件。
雖然李縈懷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作為平衡項之一,抽到動物卡的同學的系統有自帶的拍攝功能,她完全可以一頁頁拍下來。
至于他們正在交談的內容,李縈懷只能聽懂個大概應該是在說他們和另一個組織的交互
那個在樓下發現了林筍的黑發青年正好在冷淡地下著對另一個組織的定論,“完全沒有合作的必要,和那群代號為酒的家伙合作只會把日本警方和fbi的目光吸引過來警方的那群蠢貨既想把手插進橫濱來,又不愿意承擔相應的風險,可笑至極。”
而那位正端坐在桌后的首領手中正好在翻看著任務報告,李縈懷趁機把報告全部拍攝了下來,又低頭費力地用爪子和喙小心翼翼地翻了翻桌面上的文件。
在大略地翻過一遍后,她又照著林筍的說法,把原本綁在自己腿上的膠囊叼了下來,扔進了桌面上她剛剛看著那位首領喝了一口的咖啡杯中,并且望著膠囊沉下去的小漩渦,替對方小小地祈禱了片刻。
在辦完這一切后,她看了下系統上的時間,大概還剩下一小時左右,但他們的匯報顯然還沒有結束,她這小胳膊小腿的顯然沒辦法自己翻出人家的辦公室,別說她不會飛,就算她會飛,她也沒法自己翻出這間就連玻璃都是完全密封的房間,只能乖乖的等待了片刻。
另一邊的林筍則是繼續研究了一下這個世界的情報,并且在橫濱的各類消息中總結出了一些規則
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們考生之外,本身就存在著很多異能者,各個國家對異能者采用的態度都不盡相同,比如說島國對異能者的態度就是限制,只有取得異能開業許可證的組織才能在這里光明正大的使用異能,其他情況下都被視為違規,會被特殊部門通緝。
她自己的異能倒是無所謂,但是李縈懷的異能就可能有些張揚了。
但是與此同時,由于這個世界的一些歷史遺留原因,島國對于其他國家很是忌憚,如果說某個組織有著境外的背景,那么他們采用的態度也會迂回很多。
這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間了,畢竟不是所有考生都被分在同一個國家,如果能互相搭把手的話
就在她沉吟的這一會,李縈懷找準了機會,溜出了首領辦公室,而剛剛結束了與太宰治的交流的森鷗外則是看著合上的大門,低著頭笑了笑,“合作嗎哼,恐怕只是對異能者感興趣吧”
他自言自語般地說著,又低頭喝了一口咖啡,結果就在片刻之后,一張小小的紙條突然浮了上來,就在森鷗外瞳孔驟縮的同時,他同時看清了在水中舒展而開的紙張上面書寫著的文字。
原本應該在水中氤氳開的字跡因為被整齊地封在了透明膠帶中,此刻甚至不帶一絲浸染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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