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忌著之后要會面的新人,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在把手上的任務完成了掃尾之后就迅速分開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安室透甚至還換了一身衣物,在被當做臨時會面地點的廢棄工廠外的車上等待了片刻后,才收到了新人給他發過來已經到達目標地點的消息。
波本現在從東南方向的門口出來,我在車上等你。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目光沉沉地望向工廠后門的出口。
沒有代號的編外人員對組織的影響有限,甚至一旦有所懷疑,就算就地處決也不會有任何人前來置喙,就像琴酒所做的一樣。
但每一瓶有代號的酒對于組織的意義都非同凡響,這次那位突然加派了一位有代號的酒過來,也不知道是有何企圖。
就在安室透復盤著最近組織交給他的任務,打算從中一窺蛛絲馬跡的時候,廢棄工廠黑洞洞的門洞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提著手提箱的身影。
對方看起來不過是二十來歲的模樣,淺灰色的衣衫清爽,一頭黑色的短發也被打理的有條不紊,若是再年長上幾歲,在鼻梁上再架一副眼鏡,那就是全然的公職人員打扮了。
雖然安室透絕不是會以貌取人的類型,但是不得不說,比起初見琴酒或是貝爾摩德,甚至就算是那個家伙的時候感受,眼前的青年都顯得過于無害了一些。
是會讓人下意識地心生好感的類型嗎
安室透的戒備心瞬間更重了幾分,只是跟他認為的對方肯定是處心積慮地表現出這一點不同,古川真此刻其實已經在努力表現出自己不好惹的那一面了。
只不過他尋思著,哪怕是那種黑暗組織,彼此成員之間見面的時候,多少也應該禮貌地打聲招呼,叫聲前輩什么的吧
“前輩,久仰大名。”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步伐,讓自己不要因為太過緊張而讓步子顯得太過七零八落,又頂著安室透審視的目光略微在車窗邊彎下腰,禮貌地咨詢道,“就在這談嗎還是去哪里路途遠的話我也可以幫忙開車。”
只是他沒想到,這番在社畜聽來再正常不過的寒暄在安室透的耳里就變成了來路不明的組織成員上來就先陰陽怪氣了他一句,又緊接著打算借著開車的名義表示他才應該是掌握主導權的那一個。
這是在警告他不要以為自己為組織效力的時間更長就覺得自己能夠指使的動對方么
尤其是對方在看到工廠前大片的空地時不僅沒有絲毫猶豫,壓根就不擔心有狙擊手埋伏在暗處,甚至是不緊不慢地走到他的車前的神態。
是有恃無恐還是通過某種偵查手段,已經確認了這里的安全呢
安室透不動聲色道,“這就不必了,就在這談。”
就在這位身經百戰的公安臥底對著眼前的同僚提起最高警惕的同時,對方本人則是已經在系統聊天框內大聲呼救了,要是那些文字能具象化成音量,高低能把另一邊的林筍給震的耳鳴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