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想著要摸摸新搭檔的底,想辦法讓組織和港口afia的談判名正言順地失敗,最好還能讓這兩個組織之間互相猜忌的隔閡加深一些。
古川真這邊則是想著自己能不能靠著賣安室透給自己掙個紅方的身份,雖然林筍那也給他了一條路,總歸能行得通的路子越多越好
畢竟日本公安和fbi那里應該都有證人保護計劃,賣了這么個組織高層說不定有希望爭取一下或者他也可以在談判中插上一手,讓談判功敗垂成。
但是這會他倆的心聲突然詭異地完全同步了起來,萬一對方是個跟琴酒一樣狂熱又嗅覺敏銳的核心人員,那么他想讓組織跟港口afia的談判破裂的意圖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發現,那樣就麻煩了。
不過跟古川真比起來,安室透這邊的顧慮則更重一些。
他不動神色地握緊了方向盤,想起了剛剛對方神色平靜地念出港口afia原本準備的談判方案時的模樣。
那種毫無起伏,仿佛壓根不覺得這又多么值得一提的語氣要知道,他拿到的可不是什么小組織的信息文件,雖然那個組織的勢力目前只遍及橫濱,但那是因為橫濱的情況特殊,里面的人想出來的確沒那么容易,外面的人想進去也沒那么容易。
雖然安室透沒法確定那份文件的真實性,畢竟君度也只是口述了一番,沒有要留下紙面文件的意思。
但是那里面的邏輯都嚴絲合縫,和他憑借著公安的內線情報所了解到的信息有很多吻合之處,絕不是能隨意編造出來的東西。
“我知道了,不過,這也只能證明你的情報收集能力還算過關。”安室透故意用上了略帶挑釁的語氣,“至于其他的,不自我介紹一下么”
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古川真恰好被群里發出來的消息吸引了一下注意力,下意識地照著利瓦伊發出來的內容念道,“洗錢啊不是”
他苦思冥想了片刻,頗為遲疑地回答,“社交”
他以往當慣了紅方,極度擅長應付傻逼上司,并且相當熟練打太極的真諦,但他總不能直接跟波本說自己擅長應付職場,處理公文一級棒吧
話說在這種組織里也要寫報告嗎認真的嗎述職狀一字不改地就可以直接當成罪行檔案哎
至于他隨機到的能力,林筍建議他先藏一手,不要一開始就暴露在敵人面前,畢竟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當二五仔,那當然更不能泄露自己的老底了。
安室透則是記住了“洗錢”這個對方脫口而出的詞,并且連帶著和“社交”一起考慮了片刻,眼神瞬間一凌。
對于這種組織里的人來說,所謂的擅長社交有幾個不同的含義,一種像是貝爾摩德那樣,值得是能靠特殊手段獲取情報,又或者是自信自己的嗅覺足夠敏銳,渠道夠廣,最后一種則是拷問。
就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指的是哪一種了。
“我想,你這次帶來的資料已經足夠能證明這一點了。”他故意露出了點輕松的神態,“算了,我這里正好有個提議,就當互相熟悉一下如何。”
“什么”
“港口afia最近正在跟某家企業洽談貨物運輸的問題,如果我們能事先爭取到對方,那么我們手上的籌碼就多了一個。”安室透不咸不淡道,“情報有可能會過時,也有可能會不適用,但握在手上的籌碼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