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筍不是沒有從太宰治的身上感知到危險,只是那股威脅隱隱約約,就像是隔著厚厚的濃霧,始終漂浮在暗處的冷芒。
或許對一般人來說會令人難以忍受,但是她又不是來度假的,她是來考試的,哪里有危險哪里就有分啊就像是高數卷子的最后幾道大題,高風險高收益。
而在她說出她就是y的那句話后,之所以他還沒有翻臉的原因或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確有所忌憚,無論是她的能力,還是她所說的組織。
再考慮到酒廠對于港口afia的謹慎態度,或許實力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通行證。
只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半真半假來的更令人難以捉摸,最重要的是她的課題又不是從零開始建設組織,如果這家伙實在難搞那她大不了換個地方搞事嘛
明知山有虎,那就不要去明知山啊她又不是傻,干嘛一定要和人死杠
念及至此,她干脆在群里公開了犯人的身份,又補充道,但是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處理掉的槍支,還有一個問題是,她是怎么在那么漆黑的環境下準確定位到石山幸弘的
她邊回憶邊繼續在系統里打字,他中槍的地方應該是佩戴著胸針的位置附近,但我很確定他的胸針上并沒有光源,也沒有任何機械設備。
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的利瓦伊驚奇道,沒道理啊,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你不可能在這么黑暗的環境下看清犯人的長相還同時觀察到死者的狀態吧
林筍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自己是怎么用能力做到的這一點,又補充道,那個纏著繃帶的afia應該也注意到了,他當時也能自由行動,我懷疑他的能力是異能無效化一類的。
她說完,又有些納悶道,1號,你隊友搞什么鬼,他怎么跑去當偵探了。
古川真望著不遠處的安室透想了想,應該是偽裝吧我現在在的這個組織里很多人都有偽裝身份,波本應該也是這種情況。
行叭,不過證據這種東西對9號來說也沒什么必要吧,反正你的能力本來就是用在說服別人上的,讓犯人去自首不就得了。
你中間那個停頓是又忘了我現在的名字了吧利瓦伊抗議道。
林筍惱羞成怒道,怎么跟你的白月光說話呢
這個梗居然還沒過去嗎
就在利瓦伊一邊跟林筍吵吵嚷嚷著,一邊往大廳中央走去時,正在漫不經心地重新給右眼纏上繃帶的太宰治望著利瓦伊的背影略微瞇了瞇眸。
在剛剛的那片黑暗中,他看到的比林筍更多一些因為常年在右眼上綁著不透光的繃帶,他的右眼早已習慣了黑暗,在光線微弱的情況下比一般人能看到的更多,也借此看清了犯人后續的某些小動作。
雖然他不怎么喜歡摘下繃帶,但是非常時刻自然有非常時刻的做法,他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
“去跟著那個人。”太宰治雙手環在身前,輕聲開口,“之后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他做了什么,哪怕是再不起眼的細節也不要有任何遺漏。”
此刻大廳里的搗亂仍未平息,人群驚慌未定地三兩聚在一起,哪怕是死者現任的妻子都沒敢太過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