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給森鷗外一點顏色看看,林筍本人又是行動力超高的類型,她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太宰治手機上,“太宰君,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談談,你定個地點如何”
電話那頭的太宰治略微怔愣了片刻,但是還沒等林筍把原先準備的那幾句不怕你暗算我、我就是知道你會來這種萬金油回答丟出來,他就輕聲應了下來,差點給林筍整不會了。
她這下是真的在懷疑這人是不是打算暗算她了
但是沒差,反正她真正的底牌不在這邊,聯系太宰治也不過是看看能不能從旁給森鷗外再添點堵,能成自然最好,成不了那就直接開練,左右她也不吃虧。
也因此,在太宰治跟她報了個地址出來之后,林筍徑直打開了房門,走出了酒店,又暫停了時間,輕而易舉的甩開了所有港口afia派來跟蹤她的耳目。
等她不緊不慢地抵達了太宰治給出的安全屋地點時,對方已然在屋內等待著她了。
這是一間至少從外表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特殊點的普通公寓,屋門虛掩著,并沒有上鎖。
要說林筍也是藝高人膽大,要換成是一般人看到這樣的場景說不定第一反應就是風緊扯呼有埋伏,然而她只是動作一頓后,就徑直推開了門。
屋內黑發的青年應聲回眸望向了她,對方并沒有老老實實的坐在位子上,而是相當隨性地交疊著雙腿,單手撐在身后,坐在屋內唯一的一張玻璃桌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那只望過來的鳶眸中的神色比以往所見的都要空洞上少許,染著化不開的頹唐色彩。
“歡迎。”對方沒什么笑意地勾了勾唇,黑色的發絲蜷曲地貼在頰側,“那么,為什么在這種時候想要見我就不擔心我趁著這個機會解決掉你么”
林筍的目光在被拉起了窗簾,顯得暗淡無光的室內轉了一圈,又最終落回到了太宰治的身上,“理論上來說,我應該回答你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但事實上,我無所謂哦,想要那么做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太宰治低低地笑了一聲,但比起被冒犯的憤怒,他的神色中此刻反倒是染上了少許明亮的色彩,不再顯得像剛才一般死氣沉沉。
他故作苦惱道,“嗯既然這么說了,我不試試反倒好像有些對不起你”
林筍聳了聳肩,沒打算繼續跟對方在這種毫無營養的事情上扯皮,而是直接把她之前從異能特務科那里獲得的情報遞給了太宰治。
就在對方抬手接過文件,低頭一目十行地審視起文檔中的內容時,林筍相當直接地開口問他,“你一開始為什么會選擇港口afia”
對林筍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挖角前的問詢環節,畢竟挖墻腳這種事也得對癥下藥,狠抓員工痛點,根據實際情況給人畫大餅不是而且,就從太宰治過往的履歷而言,這家伙也不像是喜歡錢的,那總得搞清楚人到底為什么會入職上家吧
但對于正瞳孔驟縮地望著林筍遞給他的文件的太宰治而言,對方此刻這番問詢的含義就顯得復雜的多得多。
他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完整地瀏覽了一遍異能特務科那邊關于iic的記錄后,將對方給他的文件上提及的細節和他所知的蛛絲馬跡一一對應,最后才得出了結論。
那就是她給他的這份文件中所提到的所有細節都是真實的,絕無半分虛假。
為了港口afia的利益,森鷗外顯然從許久之前就已經煞費苦心地開始布置這一切,甚至很有可能是從坂口安吾潛入這里的那一刻,又或者是織田作之助拒絕替對方殺人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開始構建眼下的安排了。
林筍他們的到來畢竟是最近才發生的事,而森鷗外對著異能特務科顯然藏了一手,以至于她通過fbi獲得的情報還是森鷗外原先的計劃,也就是利用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來鏟除安德烈紀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