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筍攔了下,但是眼看著太宰治露出了興致勃勃的模樣,她略微頭疼了片刻,最后也只能由他去了。
眼看著他順著裂開的天臺重新輕巧地落回了樓下,林筍終于忍不住了,“我說,”
太宰治拉著肩頭的外套抬了抬眸,順著聲音望了回去,鳶色的眸在夜幕下仿佛熠熠生輝。
“你的外套是縫在肩上的嗎”林筍發出了靈魂提問,“為什么這么高跳下去都不掉”
“哎只是用上了一定技巧啦。”太宰治攤了攤手,緩緩地繞開了處于靜止狀態的森鷗外他們,微笑著說出了堪稱恐怖的話語,“如果我現在碰到他們會怎么樣會”
“會和你一樣動起來。”林筍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的黑泥發言,冷靜道,“只要是活著的生物都有觀測者的特性,你這么做只會讓時間回到他們的身上。”
黑發的青年拉長了尾音,像是抱怨一般地唉了一聲,“所以才說沒辦法用來殺人么那如果你身上本就帶著武器呢”
“你能不能問點陽間的問題。”林筍拒絕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催促他搞快點。
太宰治聳了聳肩,在林筍的注視下,他抬手按上了密室的開關。
被偽裝成燈臺的開關并沒有立刻風化為最基本的粒子,也沒有向后倒退,被分解為各種基本的原料。
“是因為人間失格么”
“應該是,不止是抗拒其他異能,同樣也在抗拒非正常的變化嗎。”太宰治冷靜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又抬頭望向了林筍,“你不下來么”
林筍驚訝道,“這可是兩層樓的高度,我可沒受過跳樓訓練”
結果她這話一處,系統瞬間提示她得分又加了點。
她瞬間陷入了沉思啊怎么了,這也算說錯話了嗎這到底是她的問題還是這些人的問題
“沒有那種訓練,你要算了。”太宰治嘆了口氣,他看起來還想說點什么,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最終改變了注意,自己一個人徑直走入了隱藏著的房間內,沒一會便一臉嫌棄地提溜著幾條小裙子和一摞文件走了出來。
林筍原本打算抬手碰一下李縈懷,讓她醒過來故技重施一遍,把太宰治拉上來,結果卻被后者制止了。
他垂了垂眸,聲線輕快道,“既然是挑釁,不讓本人看到豈不是太失敗了”
“你確定”
太宰治將視線投向了正靜止在對面的森鷗外。
如果說先前的一切他還能找到借口,說自己不過是不悅于對方的決定而搞出來的鬧劇的話,那么眼下他所做的這件事可就徹底踏過了森鷗外的底線,跨入了讓對方無法容忍的領域。
接下來,對方應該就不會是先前那種態度了吧
他勾了勾唇,應了下來,“是哦,我確定。”
在下一刻,籠罩著整個世界的結界仿佛在瞬息之間消散了,森鷗外立刻注意到原本正站在林筍身側的太宰治消失不見了。